做了一个罗圈揖,猴里猴气,一脸得意。
“过奖过奖,诸位,是俺献丑了,献丑了!”
欧阳婉有些头疼地看着跟前这位候氏麟子,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吕清地已经继续开口言道:
“镇武玉玺,确实葬了大庆半数武运,因果太大,绝非你等小辈能够消瘦,便是真有手段能够取走,也承受不来,反而容易害了自己的性命。”
李雍嗤笑道:
“还不是那些娃娃太过贪心,自己找死。”
吕清地摇了摇头,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多说,他方才没有及时提醒,自然也是与那李将军的想法一般无二,只是这般说法难听了一些,按照吕清地的想法,就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他继续言道:
“至于老夫与李将军的合葬之墓,为何会在魁星踢斗局的踢斗之处...”
吕清地忽然沉默下来,神色复杂。
李雍身形缓缓落下,落地之时,不同于吕清地,甚至还有一道脚步声传出。
“本将军被他拉着一起同归于尽的时候,平叛一事,已经到了末尾,说白了,吕清地就是叛军中的最后一人,只需将他拿下,本将军即可告捷而归。可这老小子毕竟是个学院出身的儒家圣人,也是叛军当中唯一一个圣人修士,手段多得令人发指,杀了本将军麾下八万精兵强将不说,便连本将军,也被他牵连害死。”
李雍转头看向吕清地,冷笑问道:
“临死之前,你喊了一句什么来着?”
后者张了张嘴,长长一叹,无奈答道:
“读书,不能救国...”
李雍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欧阳婉与卢取这两位众人之间最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下意识相互看去,虽然对于吕清地临死之前油然而生的这种想法有些难以理解,但也大致可以感同身受。
心情复杂。
焦嵘扯了扯嘴角,开口讽刺道:
“叛军当中就你一个圣人修士,就这点儿阵仗,又全部都是读书人,也有胆子试图颠覆一座鼎盛王朝?说得好听了,这叫不自量力,难听点儿,就是自己找死。最终会被彻底镇压,不也是理所当然?”
一边说着,焦嵘一边摇了摇头,冷笑连连。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说得出读书不能救国这句话,是不是也能算得上临死前的大彻大悟?”
宁十一神情淡淡瞥他一眼。
“阵仗不足,与读书何关。”
焦嵘耸了耸肩膀,随意言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这句话,老早就有了,要不怎么阵仗不足呢。不过这句话也可能就是从这老头儿那伙叛军灭了之后才有的。”
宁十一眉关轻蹙,面露不满之色,便是欧阳婉与卢取两人,也都转头看向这位先天龙丹,或多或少有些敌意。
云泽忽然笑道:
“若你说些别的,我也就懒得理你,但很不凑巧,我大伯也是读书人,而且我很敬重他。所以有些话我就想要问一问你,你师父好像也是读过书的,毕竟人家都管他叫老秀才。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敢不敢当面跟你师父说一说这个道理,说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秀才?”
焦嵘神情一滞,恶狠狠瞪了云泽一眼。
但云泽却对这位先天龙丹的险恶敌意视如不见,两人之间早有过节,可从来不曾有过半点儿调解。
“读书以明理,习武以强身。李将军之前那番话怎么说的来着?有些人,读了些书,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就开始卖弄学识,看不起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似乎也很适用,习了些武,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那些不曾习武的人。像你这样的,日后修为境界越来越高,又能做什么好事?还不如读些书去,也好明事理,知荣辱,内敛自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