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整日鼻孔朝天,让人看着心烦。”
焦嵘神情立刻狰狞起来,转过身面朝云泽,眸现竖瞳,作势欲扑。
“姓云的,你找死!”
两人之间,忽然多出一袭白衣。
卫洺拦在焦嵘面前,神情淡然道:
“云兄所言虽有偏激,却也并未说错。焦兄身为妖族蛟龙,本性残忍淫邪,是该读书明理以修身。”
眼见卫洺拦路,焦嵘双眼眯了一眯,尽管自从成为洞明弟子以来,就不再与卫洺打过,但当年临江水畔一战,至今也是记忆犹新。
焦嵘磨了磨牙齿,咯咯作响,悻悻收手,瞳孔恢复如常。
欧阳婉不愿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目光转向那位身形已经愈发明灭不定的青衫老人,正待开口,却见老人忽然笑了起来。
“确也是时隔十余万年,老夫,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有人身着白衣了。”
那铁衣铮铮的李雍,闻言之后,目光同样看向从来都是一袭白衣的卫洺,随后目光落在那把剑鞘雪白的飞剑云麓上,咧嘴笑道:
“十余万年沧海桑田,除非那家伙能够堪破大道,从一代绝世大妖纵身成为治世妖帝,否则就只有身死道消的可能。到这会儿,比起本将军也未必能够好到哪儿去。”
欧阳婉面露疑惑之色,竟是有些茫然。
但吕清地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目光看向欧阳婉,开口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老夫的尸骨...”
他叹了口气,竟是有些释然,无奈笑道:
“老夫之前就曾说过,李将军,确是神威盖世,就连镇武玉玺都压之不住,老夫自然并非李将军对手。故而,老夫的尸骨,便被这老东西,给丢出去了。”
闻言之后,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李雍嗤笑道:
“上来之前,你们也都见过那条河道里面的鲎虫了吧。本将军明摆着告诉你们,在这座山的最下面,还有一只鲎王存在,只是吕清地担心那东西会跑出去祸害苍生,就用镇武玉玺将它一并压住了,动弹不得,否则你们刚到此地,立刻就会被那东西吃得半点儿不剩。”
言罢,李雍抬起手来,指向欧阳婉,却在随后,又转向云泽。
“你小子方才说的还算人话,本将军给你个机会,猜一猜,那只鲎王是怎么来的。”
云泽无视了周遭人的神情古怪,也或敌意杀机,只是望着李雍看了片刻,随后淡然言道:
“是吕前辈虽已身死道消,却执念未偿而横生怨念,盘踞于尸骨之上,被李将军丢出此地之后,杂糅八万兵将横死之怨念,方成鲎王。”
李雍咧嘴一笑。
“不太对,但也没差多少,准确来说,是先有了一只鲎虫出来,前后大概能有上万年吧,这才终于吃完了那老小子的圣人尸骨,就变成了那只鲎王。”
他转头看向那个深吸已经浅淡到几乎肉眼难见的高大老人,开口道:
“吕清地,别急着死,先将你这镇天锁收了,再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