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自己的小臂上轻轻一划,拿着片下来的肉条,摔在汉子的脸上:爬!快爬!不然休怪小爷手黑……
那汉子颤抖着,一张大黑脸变得乌紫。看看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同伴,头一低,从地上爬出门去。
这晚,快到凌晨,季秀秀才两眼红肿的离开酒店。丛训强送她出门,准备反身进店关门。季秀秀抱住了他,浑身打着哆嗦:我怕!丛哥你送送我!
丛训强和季秀秀,走在寥无人迹的深夜。季秀秀紧紧的抱着丛训强包扎着绷带的胳膊,头斜靠在他的肩头。慢慢的走动,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只见天上月儿明亮似镜,银河星光倾覆,云块如涛翻卷,令人心旷神怡。
这夜,丛训强和季秀秀定情。
丛秀敏回来,看到仍然鼻青脸肿的弟弟,左臂包扎的白纱布,明显的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迹。丛秀敏没有像弟弟想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看着丛训强出神。
丛训强心里有准备,本来以为姐姐不叱骂,也得唠叨几句。如今看到她如此平静,反而慌了神:都怪我!给姐姐添麻烦了。
丛秀敏这才轻轻的叹口气:业内的老板,为什么不和本店的小姐相好?那实际上既是怕被讹钱!更怕喜欢的人,被其他男人下手,自己拈酸吃醋,发生打斗影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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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训强低下头,低声说:我明白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季秀秀被别人欺负,我冷静不下来。就是为她,舍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命算什么?我的命不值钱!
丛秀敏摇摇头,想说什么,咬着嘴唇硬是忍了下去。房间的门悄悄打开,季秀秀风飘一样走进来。她径直到丛秀敏跟前双膝点地:望姐姐成全,我这辈子跟定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石头搬着走。
丛秀敏连忙拉起来她,让季秀秀坐在自己身边。她心里明白,这是无法拆散的一对了。再说自己娘家就是这一个骨肉,怎么能够伤害。
本来,丛秀敏心里打算,说服季秀秀,自己上门给那个汉子赔个礼。然后再把他那帮狐朋狗友请来啜一顿,覆水不能全收,也能为以后的生意挽回点影响。
丛秀敏心里翻开了锅,纵然有千百个办法,她也无法张嘴。丛秀敏抚摸着季秀秀的手,看看她期待的眼睛,又用眼睛看看丛训强,他现在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两只丛家特有的褐黄色的眸子,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他心里清楚,从小开始,只要自己想要的,姐姐从来没有打过梗。
丛秀敏叹口气,怜惜的看着季秀秀白嫩精致的面庞,心里汪出母性的爱意。她轻轻叹口气:弟弟找到幸福,我这当姐的还能不高兴?只是我家的条件太差,就怕以后委屈了你。
季秀秀外出打工已经几年,脑筋活,嘴头子也有火候:姐姐,我明白!咱们没有富贵的爹妈,没有当官的亲戚,得地里挠食吃。可我和丛训强有你!从今后我们俩人,姐姐让向东决不向西,让打狗决不去撵鸡。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麻雀,咱们姊妹合起心来往前走,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话说到这里,还能再说什么。关起门来三人在一起吃了顿喜庆饭,就算姐姐做媒,俩人订婚。
第二天,丛秀敏的酒店没有开门,卷帘门难得舒展着脸,看着走过的人群。
丛秀敏心里清楚,其实不关门,今天也不会有客人。昨天才闹过,老主顾闻风谁还敢来?又不是旅游旺季,棍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热锅里,已经是上个世纪的神话。
今天,不但没有客人,连一向风雨无阻的小姐们,也没了身影。这些小姐满脸春意,勤快热情,是冲着钱来的。店里惹了事,本身就影响生意。再说闹事的一是本地有名的地痞,吃了瘪,明里不敢拼命,暗地下绊子的事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