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统有一军,在北城独立对抗刑州方向的杨知和兵马,还有着独立自主权,在这样的军事会议上,还是有资格发言的。
相比之下,薛冲就要惨多了。他的兵马损失惨重,现在已经并入到了田平的麾下,与裴知清一样,听从田平的指挥对抗东面的尤勇所部。
不过论起在薛氏一族的辈份来,薛冲却是与薛平一样,而且还是排行老大,只不过以前是薛氏一支失意的偏房而已。而薛坚却是故去的延平郡王薛嵩的族弟,薛冲也是要叫一声四叔的。
“四叔,我哪边还好,我对杨知和知根知底,就是程绪难对付了一些,那些神策军打起仗来有些不要命,让人有些头疼。”
薛坚叹道“真是不知道武威有什么手腕,连神策军这样的鱼腩在武威晃了一圈之后,也改头换面,变得如此难缠起来。哎,今天这么一搞,你的士兵还吃得饱吗?”
薛冲脸色阴沉“已经出问题了,我哪已经只能让轮值的士兵吃饱了,不轮值的,一天吃一顿饱饭而已,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田平对我还算不错,一天两顿勉强还能填饱肚子,只是没啥油水啊。回头从我哪里给你调一点粮食过去,好歹也能撑上一撑。”薛坚道。
薛冲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冲着薛坚拱手道“四叔,这可真要感谢你,你可是解了我的大难了。”
“都是薛氏一家人,这样的时候,还分这么清干什么?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呢?走,去得意楼,我请你好好地吃一顿。”薛坚道。
薛冲一笑“现在城里都这个模样,得意楼早就歇业了,他们能有什么东西,即便是有,也都被征走了吧?”
薛坚一笑“得意楼那样的地方,不管怎么样,总还是有点老底子的,别人去自然是没有的,我们两个去,他们翻翻箱底,总还能是整一桌出来的。”
得意楼是潞州城的老字号了,比薛氏在潞州城统治的日子还要长,当然,现在也是关门歇业,只余下了掌柜的和两三个老伙计坚守着,至于得意楼的东家,听说早就跑了,连掌柜的也不知道东家跑到哪里去了。
薛坚与薛冲,老掌柜自然是认得的。正如薛坚所说,别人不招待,他们两个自然是要招待的。就在后面伙房旁边的小屋里,摆上了一个小桌子,老掌柜亲自下厨,居然也整了二荤三素一汤来,饭只是粟米的,不过好在老掌柜居然还从地下挖了一坛酒出来。倒是让薛坚薛冲欢喜得紧。
“想不到我们天天吃不饱肚子,你这老家伙居然还藏着好东西。”薛坚冲着老掌柜笑骂道“平日里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在城头之上卖命,算你识相,不然今天我非拆了你这得意楼不可。”
老掌柜躬腰呵呵笑道“活了这五六十年,总是会记得藏着点什么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的,别人来自是没有的,不过是薛将军们来,便是自己不吃,也得拿出来孝敬二位啊。”
薛坚挥挥手“好了,我会记得你今日说的话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大郎有话要说。”
老掌柜喏喏而去。
“大郎,先敬你一杯,当初要不是你去报信,我只怕已经被薛崿给干掉了,现在坟头都长草了。”薛坚举杯道。
薛冲苦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不再说话,连喝了数杯酒,脸上都是有些酒意了,薛坚却又叹道“大郎,现在我真是有些后悔了,你说,要是当初我不起兵,而是干脆将兵马地盘交给老二,自己学一学当初的二郎,跑回老家去当一个富家翁,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薛冲叹道“四叔,那您甘心吗?”
“是啊,不甘心,终是不甘心啊。”薛坚缓缓摇头道“只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与我们所想的,相隔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呐。老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