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确实有人家传代的老酵池,只不过没法知道有多老,又不是闭着眼睛胡吹。”
“呵呵!”丁厂长也只能呵呵了。
他知道实际情况,老酵池那儿破败不堪,十几间老屋里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酒厂十几年前就有计划翻建那里,可是日鬼了,每一次要动手,厂里就会有事儿,不是有人生大病,就是职工被撞了或者撞人了,又或者生产出事故谁被烫伤了,然后准备的那点钱就花掉了。
厂里的老师傅经常讲一些离奇得没边儿的故事吓唬年轻人,还说老酵池那边的屋子里死过人,而且不止一个,至于怎么死的,嘿嘿……
年轻人,特别是女青工顿时觉得后背的汗毛耸立,脑子里浮现出白森森的面孔,黑乎乎的长舌头……
世界上没有鬼,人心里有,于是乎,胆小的根本不敢去老酵池那里,总觉得那些屋子阴森森的。
此时听刘经理把那里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丁厂长哭笑不得。
万一有心人特地去看一看,胆大的会不会笑掉大牙,胆小的会不会吓出毛病?
黄瀚道“要把那里修得像模像样一点点破落样子都瞧不出来才能吹。
设计院罗鹏飞罗老院长退休了,他精通古建筑,现在是北大街文化街区的顾问。
你请他去你们厂子看看,怎么修旧如旧,怎么做才能够把老发酵池的年轮凸显。”
钱国栋附和道“罗老院长是老牌大学生,师恩桥、大观园都是他的设计。
以他的水平,恢复你们酒厂的老酵池建筑群,哪有可能不是明朝的?”
刘经理道“必须是明朝的,要不然干嘛花那冤枉钱?”
“罗院长我认识,他跟我家还是出了五服的远亲呢!
老砖瓦木料房管所的砖瓦组多的是,花个一两万块钱把老酵池那儿修一修,用来吹牛皮应该不成问题。”
黄瀚摇头道“不是准备弄出个假象,而是正经八百恢复古老的工艺,必须把老酵池那里修复并且投入使用。
哪怕花十万二十万用来修旧如旧,修新做旧都值。
要让见识过老酵池的有心人叹为观止,要让有幸参观过那里的人切身体会到你们酒厂的历史源远流长。”
丁厂长明白了黄瀚的目的,眼睛亮了,道“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们改制后完可以打历史牌。”
“首先要确保酒好,否则打什么牌都是白搭。”
“我做了二十几年白酒,知道门道,其实大家的路子都差不多。
我要是带着几个老师傅从选料开始亲自做,仿五粮液、剑南春的口味,那酒一般人根本喝不出来不同。”
“你居然有这手艺?”
“从小学的,不算啥,做酒不是做学问,没那么悬。”
“那我就更加放心了,哈哈……,酒厂有搞头,保不准能比‘家园集团’还要厉害。”
钱国栋讶异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啊?”
黄瀚指着丁厂长道“是因为他是内行,懂酒。”
刘启打趣道“我也懂酒,酒好不好我只要尝一尝立马分辨得出来。”
钱国栋道“你这么一说,那我也懂酒,我一样的能够喝得出好坏。”
黄瀚问丁厂长道“你认为恢复老酵池用传统工艺生产出五十三度的纯粮食白酒,成本需要多少钱一斤。”
“要生产好酒就得用好粮,而我们厂以前都是帮助粮库解决陈粮。
想要好粮食可由不得我们,上级批给的计划是什么就得用什么。”
刘启道“那些我们都知道,你别跑题,黄瀚等着知道你们厂生产出高品质的粮食酒需要多少成本呢。”
“部用好粮,就得自己去买黑市,还得用传统工艺,成本差不多三块多钱一斤。
但是我们厂不能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