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声音的药。”苏倾城一边将药丸捏碎之后撒入水中，一边回答道，眼睛还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些逐渐化开的药丸粉末。

“改变声音？”素锦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下间真的有如此奇药？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能用内力强行压制才能改变声音。”

“我跟你一样奇怪，要不是知道蓝子归的声音和夜幽宸的声音不一样，我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能有如此奇葩的存在。”苏倾城笑着道，“所以这瓶药，其实是我从那祁老爷子手上诈过来的！”

“诈……”素锦抿着嘴笑了，“姐诈来这药，只是为了好奇？”

“当然不是！”苏倾城道，“我是想着能不能在这个基础上研制出来更高级一点的，比如，适当地延长维持时间，或是对身体损害一些的药。”苏倾城端起那碗水来尝了一口，下一秒就“呸”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什么药啊，好苦！”她慌忙拿起一旁的水杯漱了漱口，她看到桌上放着一盘糕点，慌忙捏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什么时辰了？我能先吃饭吗？”苏倾城暂时放弃了研究打算，她可怜巴巴地对素锦道，“吃晚饭后，我还得出去一趟。”

“姐要去哪里？”素锦顿时警惕起来。

“去看看蝶衣，顺便打听一些事情。”苏倾城对素锦扬了扬手里的瓷瓶，笑得满脸神秘。

“那……好吧，奴婢先去给姐弄些吃的。”素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笑着离开。

素锦刚刚关紧房门，苏倾城就瘫在了桌上，她摸了摸至今仍旧隐隐作痛的胸口，该死的，蝶衣的这一掌，下手真重！要不是她有灵药吊着，恐怕早就瘫床上不能动了！

她得趴一会儿缓缓，呜呜呜……

……

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祁柏从夜幽宸的手腕上撤回了胳膊，然后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祁老，王爷的身子如何？”无名最先沉不住气。

祁柏叹了一口气，满脸严肃地对夜幽宸道“阿宸啊，你听为师一句话，明日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跟苏家那丫头一早出发，保证黑之前将她毫发无韶带回来。”

“师父，您是知道的，徒儿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更改的。”夜幽宸的语气坚定，“何况，这原本就是徒儿此行的目的……”

“你离京的目的难道不是经祁连关转往梓州封地，然后蛰伏起来蓄势待发吗？你难道放弃报仇了？”祁柏看了一眼夜幽宸道。

夜幽宸眼神一黯，微微叹了一口气，却答非所问地出来一句话“师父，徒儿一个将死之人，却执意将她留在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