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紧要的是。”蔡绒雪也开口对李三坚说道“是公孙姑娘她她已心存死志,一个人若怀有死志,任何汤药都是无法能够救得她回心转意的。”
“夫人说的是。”许叔微点头道“本已受到摧残,可却水米不进,这种情况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哎”
“知道了”李三坚点头道“现在他已经苏醒了吧?我去看看吧。”
“官人”蔡绒雪见李三坚欲去公孙柔娘的房中,于是拉了拉李三坚的衣袖说道。
“嗯?你有什么话要说?”李三坚转头看着蔡绒雪问道。
“算了,你去吧。”蔡绒雪犹豫片刻后说道。
李三坚点点头,就走向了公孙柔娘的房间。
蔡绒雪本打算问问李三坚想如何待公孙柔娘,但此时此刻,这种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李三坚舆公孙柔娘之间的事情到了此时,蔡绒雪又如何看不出一些端倪?
若李三坚欲将公孙柔娘纳入房中,蔡绒雪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原因就是公孙柔娘的身份。
曾为花街柳巷之人,入李氏之门,岂不是会有辱门风?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可公孙柔娘又遭此不幸,如此的令人怜悯,劝阻之类的话,蔡绒雪根本就说不出口的,就算硬着头皮出口,必将会触怒李三坚的。
因此此时的蔡绒雪感到异常的为难。
“知可,公孙姑娘额上刺字可否能够除去?”李三坚走了几步后回头问向许叔微道。
“李判官,除去不难。”许叔微闻言答道“不过。不过目前公孙姑娘如此虚弱,是无法行此举的。”
“能除去就好,你着手准备除去她额上的刺字吧。”李三坚长叹了一声后吩咐许叔微道。
真他娘的是该杀的畜生,李三坚边走心中边怒骂道,除去额上的刺字,不但会留下疤痕,毁了容貌,还必将会对公孙柔娘的心灵造成极大的创伤,终身无法消除。
此人为何如此歹毒?简直是丧尽天良,简直。李三坚都无法形容赵沆之毒了。
赵沆行次毒辣之举,无非有两个用意,其一就是表明公孙柔娘为他的奴婢,身份低微,形同牲畜,他可以随意处置公孙柔娘,你李三坚不是带人上门生事,强行要人吗?那么就给你就是,给你一个受尽摧残之人,明显是在向李三坚示威。
赵沆的第二个含义就是公孙柔娘为奴婢,你李三坚同样为皇室家奴,以奴赏奴,此为常有之事的。
赵沆还隐含着欲更加激怒李三坚,从而使李三坚做出更加冲动之举,愈如此,愈对李三坚不利,而对赵沆有利。
。。
“公孙姑娘,你醒了吗?”李三坚看着躺在纱幔之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公孙柔娘,轻轻的问道。
躺在纱幔之中的公孙柔娘,脸几乎都埋进了棉被之中,被外只余青丝缕缕,额头之上缠着一块白布,此应该是心细的蔡绒雪为了遮掩她头上的刺字,有意而为之的。
李三坚问了之后,公孙柔娘似乎是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后又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了。
“哎这一切都是三坚的错。”李三坚见公孙柔娘没有反应,于是自言自语的、苦恼的说道“三坚身为开封府府衙之刑官,掌刑讼之事,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让你受此大罪,三坚心中实在是苦痛难忍,实在是痛不欲生,实在是憋闷难当,实在是羞愤难当,三坚为此府衙判官到底有何用?真还不如为一介白丁,也省得如此之多的烦恼。”
公孙柔娘听到“自己的女人”这五个字,终于有了反应,挪开了被子,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正自怨自艾的李三坚。
李三坚看到了公孙柔娘眼中的愁苦,心中是愈发的不忍,于是接着说道“三坚此时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姑娘了,但三坚还是要对姑娘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人生在世烦恼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