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英看到有人过来,立刻住嘴,用带着点央求意味盯着张纯良。
外面的一名男玩家有些不耐烦,向前走了一步,想把张纯良拽出来。
谁知道,那道不起眼的雷线竟宛如锋利的尖刀,电光火石间削掉了他半个前脚掌。
“啊啊啊!”他捂着脚滚在地上,凄厉惨叫。
听到声音的玩家们迅速围拢过来,警惕地举起了武器。
“二当家,您不要不识抬举。”监管亭英的小组长皮笑肉不笑,“您是知道的,如果这次会面不能让王会长满意,那你们就没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白常。”亭英辨认了一下说话的人,然后古怪地笑了一声,“我记得是我把你从副本里救出来的,当时你跪着求着我说有人在追杀你,让我把你收留进渎神里。”
小组长白常的笑容沉了下来,他很不喜欢别人提他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要知道他现在在渎神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各有志,二当家不能满足我的,自然有人满足。”
亭英点了点头,脸上的脓水淌了下来,显得狼狈又丑陋。
看以往在渎神组织里高高在上的二当家,此时竟如此狼狈,白常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别耍小脾气了,不过是个短见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现在我们不进去,是给你留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答应你。”张纯良忽然站起身,帮疯狗绑好了狗绳。
他回答的是亭英请求他再一次进入副本的事情。
“谢谢。”亭英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砸碎了手里的酒杯,二人与外界之间阻隔的那道雷线骤然消失,“这段时间,可以住在我的房车里,那里有我的防护禁止,很安全,他们进不去的,还有,遇到麻烦就去找秦宛意……或者狐狸。”
失权带来的各种折磨并没有让亭英惊惶半分,她毁容的五官很好地遮住了讥讽的嘴角。
“放心,他们蹦哒不了多久。”亭英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外面的喽啰们半分,意味深长道:“做人一定要给自己留好后路,不然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白常眼神阴沉下来,他绷着脸,一脸不善地看着张纯良,发泄般怒吼了一句:“磨蹭什么呢?等死呢?快点去下副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还想在这里休息多久?!”
事实上,距离张纯良从上一个副本出来,才过去不足半天时间,他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白常似乎还想说什么,疯狗忽然挣脱狗绳,猛跃而上,恶狠狠地将他扑倒在地,它锋利的犬牙直接撕掉了他半个脖子的肉,伤口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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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良没有制止疯狗的举动,他安静地扫过眼神警惕不善的众位玩家——其中有一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无比和善。
“别耍小脾气了。”他温和地对着血流不止的白常说,“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别给脸不要脸。”
亭英在他身后骤然爆发出一阵沙哑的大笑,扯得伤口崩裂,汩汩往外淌血。
白常似乎想说些什么,皮毛上沾染着鲜血的疯狗又向他逼近了一步。
张纯良帮它套好狗绳,在无数意味不明的视线里离开了院子。
他找到了亭英的房车,她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打开那辆车。
所以,那群人在那片区域围上了几层铁笼铁网,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恶意,有好事人还在铁网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张纯良与狗不得入内。
庆幸的是,疯狗现在失去了人类意识,并不知道那行字在侮辱它和它的爸爸,否则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靠着爸爸乖乖坐在地上,愉悦地摇着尾巴了。
张纯良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正偷偷打量他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