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程度,怎么仅仅一年之间就有了如此大的进步?我合理地怀疑他作弊了!”
虽然举办方没有查出他作弊的证据,但还是取消了他的成绩。
“那一天,徐大头又来欺负我,他说,那个第二名得到的我的所有信息都是他提供的。我心情有点差,让他喜提了ICU三日体验券。”屈安然认真地看着张纯良,“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杂种。”
“你做得很棒。”张纯良说。
“谢谢。”屈安然喘了口气,眼圈有点泛红,“你是第一个说我很棒的人。”
屈安然的父母知道他把人打伤之后,第二天押着他去病房前给徐大头下跪,求他们不要追究他的责任,他还小,不能连高中都上不了。
“我原本可以通过那个奖项去一个很优秀的高中,可是他们毁了我的机会,让我只能继续上市二中的直属高中,这还是我爸妈卖了房子,用一大笔钱换来的名额。”屈安然说,“我妈妈歇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为什么总是不肯妥协。”
“她说,我只要和那群人服个软,求求他们,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凭什么呢?张纯良,我凭什么服软?”他一字一顿地问,“我做错了吗?”
“你没错。”张纯良举起了自己的绿豆沙,和他碰了一杯,“我有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杂种。”
屈安然于是不说话了,他死死地盯着张纯良,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不然你还是让屈安然去做饭吧,我可以让我的妈妈少放点人肉吃。”张辰敏锐地感觉到屈安然变得极端危险,他往后退缩了两步,真诚地看着张纯良。
“今天就到这里吧。”张纯良跳下了床,拍了拍陈跃的肩,“我想出去透透气。”
“带我一起,哥哥。”张辰扒着张纯良的裤脚,眼含求助,“我不要在这里待着。”
“乖,弟弟。”张纯良温柔地扯出自己的裤子,“你要成熟一点。”
他体贴地帮张辰和屈安然关上门。
然后推着陈跃的轮椅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家。
他们走进了小区的公园,有几对夫妻正带着孩子在公园里嬉戏玩耍,看上去非常和谐愉快。
“良良,你在为他伤心吗?”陈跃侧过眼,仔细地打量着张纯良的表情。
“我在想一件事情。”张纯良回过神来,说,“在屈安然刚才的叙述里,似乎刻意忽视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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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很配合地问他:“什么东西?”
“屈安然的家庭,以及他的父母。”张纯良认真地思索着,“按理说,在屈安然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受到伤害和刺激最大的应该是他的父母,可是他的叙述里,大多数情况下刻意回避了他们。”
“在屈安然经历霸凌的几年里,他和他的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张纯良看着不远处荡着秋千的一家人,眼神逐渐放空,“还有——这个世界,真得好奇怪,一方面视人命如草芥,不断地有人杀人吃人,一方面,这里的人又遵循着社会的基本礼法道德,有序地运行。”
就如同有人将两个非常不相称的极端世界融合在了一起,变得不伦不类。
是因为游戏之家的介入吗?也不太像,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于生硬和刻意了,就好像是谁有意而为之。
“加油,良良,你快要发现真相了。”陈跃摘下了身边的一枝娇嫩的花苞,奖励一般插在了张纯良口袋里。
张纯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也很奇怪——你明明也是……”
陈跃明明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可为什么,他总是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一样,围观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陈跃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