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物一般。
厅内有四五个壮汉和一夜风、老者见状,竟无一人发出惊讶、惊奇或惊叹之声,仿佛钟逸拿走那块金砖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他们的目光却将他们心中的惊讶完全暴露了出来。实际上,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惊”,因为钟逸提起金砖这件事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啊!”
“站住。”
“金砖呀!”
“谁?”
厅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异样声音,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金砖,几乎齐声大叫起来。不过,已经无需谁来专门介绍了,因为钟逸已经提着金砖走出门来,将金砖丢在了厅外的檐阶上。
“一夜风,问一问主人,这块金砖我们是不是可以抱着走了。”钟逸淡然说道。
“壮士不用怀疑本宅主人的诚意,金砖已经是壮士的了。不过,敝主人想与壮士一谈,还请壮士拨冗一见。”老者紧跟着走出大厅,抢过话头说道。
“不了,不了,要见以后再见。”一夜风似乎大喜过望,满面惊喜地抢过话头。那块金砖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生怕被人抢去了。
“壮士……”
“老丈,我等确有要事,烦请代我向贵主人致以诚挚的谢意。”钟逸拱手行礼,随即转向其余壮汉,朗声道:“若有人心怀不服,尽可寻我二人。他乃一夜风,诸位只需稍作打听,便应知晓其名。”
“哼,老子就是不服,我等尚未尝试,岂能罢休?”有壮汉不服气道。
“诸位壮士,尔等仍有机会,明日举砖之会照常进行。”老者见状,急忙出面为钟逸解围,以免后续麻烦。
“这不就结了。此砖沉寂十年,今朝终归我手。明日杜员外自会再取一砖,诸位机会多多。”一夜风悠然说道。
众壮汉听了一夜风之言,遂不再阻拦钟逸与一夜风,反而让开道路,任二人离去。钟逸不欲多作耽搁,以免节外生枝,于是率先拱手行礼,向门外行去。
二人步出杜府大门,只见那赶车的汉子仍候在门外。二人便再次登上马车,返回客店。车夫此番收获颇丰,一夜风所付车资竟达十两之巨,令他欣喜不已,四处宣扬。正因如此,经他一番传播,钟逸与一夜风所居的湖家客栈,很快便成为了有心人关注的目标。
钟逸身家丰厚,金银珠宝不在话下,对那块金子并不甚在意,便让一夜风将其抱回房中,自己则回房静养。然而,清静并未如愿,刚入定不久,便听到一夜风的喝叱声,紧接着是拳掌兵器交击之声,似乎战况颇为激烈。钟逸无奈,只得收功下床,开门前往隔壁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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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的房门大开,家什四处飞散,两个蒙面汉子正对一夜风展开猛攻,一夜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胸腹臂上均受创伤。那两个蒙面汉子的武功,在钟逸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一夜风已渐感吃力。钟逸心知,若再不出手相助,一夜风恐将命丧于此。他心中暗笑,一夜风这家伙心怀不轨,抱着金子便惹来灾祸,这不就是现成的“怀璧其罪”吗?真是自不量力。然而,钟逸的笑意并未持续多久,他很快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即便一夜风心怀不轨,但至少目前尚未表露,他若有难,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反而在一旁看笑话?
“二位,好了,再打下去就有些过分了。”钟逸出声道。
“风紧,扯呼!”两个蒙面汉子倒是识趣,一发现钟逸,二话不说,招呼一声,几乎同时从窗口逃遁而去,让钟逸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该追还是不该追。
“金子——他、他们抢走了金子!”一夜风急呼道。
“他们抢去了金子?他们不是还未得手吗?怎么又抢去了金子?”钟逸对一夜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