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兄新丧,父皇此举是否着急了些?”李元康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立太子,即便不做太子也无妨,这蜀国的天下早晚都是他的。
只是父皇今日提起,让他突然觉得时光流逝的飞快,他的父皇,即便不到四十,可终究是比旁人老的快了些。
即便他不想承认,可事实证明,没有人能留得住时光,帝王也不例外。
“无妨,早一些晚一些,结果都是一样,听说京都近日又有流言四起,还都是冲着你来的?”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伤害不到儿臣,父皇不必介怀。”
李元康不在意,只有弱者才会用这种煽动人心的方式,以图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从来都不是弱者。
“就这么定了吧,康儿,这蜀国的千斤重担,终究还是要你一个人挑起来的,父皇能做的不多了,但也想为你留下些什么,你明白了吗?”
尧帝看着眼前如同青松翠竹般的儿子,心中满是骄傲,他的儿子比他更优秀。
“是,儿臣明白。”李元康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只是舍不得父皇的离去罢了。
尧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李元康的肩膀,转身出了宣室殿。
不知不觉,他的康儿已经长的和他一般高了,他长大了……
“陛下,是要去哪?”随喜问道。
“去看看贵妃吧。”
“那奴才去传御辇?”
“嗯,去吧,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声,尧帝面色更苍白了许多,不过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的精明睿智是反倒是让人忽略了他的病容。
栖梧宫
尧帝看着这座精心布置过的寝宫,此刻却莫名多了几分颓废,心中思绪万千。
“奴婢给陛下请安。”蔷薇出来正巧看见尧帝站在门口,忙不迭的跪下请安。
“下去吧。”尧帝独自一人进了殿中,又转个弯进入寝殿。
郑惜年裹着大氅缩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殿内挥之不去的草药味儿在此刻格外清晰。
“郑卿。”尧帝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郑惜年。
她没有起身,也不曾行礼,就这样看着尧帝,嘴唇轻扯,露出一抹弧度:“陛下来了。”
“孤来看看你,身子可好些了?”尧帝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对宫里的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温和的不真实,却能让人放下所有防备。
“陛下,睿儿走前和妾说,陛下与他有生养之恩,他享受了金尊玉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十六年,却无从报答陛下的恩情,便还了陛下一条命,以后不再亏欠陛下,
陛下觉得,睿儿真的亏欠陛下吗?”
郑惜年避而不答,反而说起了李元睿的临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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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惜年眼中的掩盖不住的悲伤,尧帝默然不语,久久才回道:“他从来都不亏欠于孤。”
“是啊,睿儿的出生便是一场算计,他的十六年人生,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的自由,如今他终于自由了,他不亏欠任何人。”
尧帝沉默不语,自古以来皇权争斗,从来都是白骨累累,他逝去的两个儿子,却是从来都没有选择。
只不过,他从不后悔,他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负一人,所以他默许一切的发生,说来,他也算是逼死自己儿子的帮凶吧。
郑惜年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失去亲外甥的她,即便此刻言语过激的她,说些出格的话也不算过分吧,陛下既然容许她多次冒犯,可见说明她这颗棋子还是有些用处的。
“陛下,睿儿的离开,您可有过片刻的伤心难过?”
“郑卿,糊涂一些,你会活的更好,太过清醒,才是伤害,孤不计较你的言语有失,你也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