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快要死了才想明白,她实在是愚蠢至极啊。
她该为自己而活的啊,可惜明白的太迟了,为了私心,反而害了大皇子的前程 ,她不该啊……
罗妹妹,我来向你赔罪了……
李元佑刚刚踏出长乐宫的宫门,身后便传来一阵哭声:“何昭仪殁了……”
脚步未停,李元佑继续向前走,只是心里想着,这佛经该多抄一份了。
何昭仪被禁足的时间,解除禁足的时间,晋位的时间 ,与他渐渐走近的时间,种种巧合,连接起来,无一不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局,可笑他们都是局中人,看不清啊,看不清啊……
看清了又如何?他们逃不脱,走不掉,谁的人生,又不是一场笑话呢……
李元佑慢慢向前走,笑中带泪,纵然不过十六岁,却似乎早已沧海桑田,过尽千帆,历尽了万般磨难。
阿墨看着李元佑有些疯癫的模样,心中担忧的不行,小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事情,这世上太多的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 ,最终深陷泥悼,无力逃脱,我啊,只求下辈子不要做人了,哪怕是做一只鸟儿也好啊……”
做人真的太苦了。
“殿下,您别这样,奴才害怕。”阿墨觉得,殿下莫非有了看破红尘之意,这可是了不得啊。
“好,不说了,我们回去吧,回养性斋,再也不出来了。”
李元佑收起脸上讽刺的笑,语气里多了一丝看破,多了一丝洒脱。
“哟,这不是大皇兄吗?怎么在这儿?”两人交谈的瞬间,李元睿带着三四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缓缓走到眼前。
少年们隐隐以李元睿为主,面上带着巴结与谄媚,而看向李元佑的目光,则是多了些许不屑。
李元佑轻嗤一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好生没意思。
事到如今,他也不必伪装了,当初拉拢大皇子,不过是想要迷惑他,做他的棋子 如今大皇子已废,实在是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不必表演兄弟情深了。
更何况,大皇子身后的势力,虽然并不算多么厉害,可如今也到了他的麾下,奉他为主,大皇子如今彻底是孤家寡人了。
看着他如今落魄的样子,不上前奚落一番,总觉得有些意难平。
皇长子又如何?从出生就比不过他,如今亦是输的一败涂地,就该在他的光辉照耀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二皇子如今真是威风啊,怎么,我要做什么,还要给你个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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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佑即便如今什么都不在乎,可他到底不愿看着眼前人小人得志的样子,讽刺几句,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大皇兄说笑了,我不过是关心大皇兄几句,怎的大皇兄如今说话如此不客气,莫非养性斋那样冷寂的地方,还没磨平大皇兄身上的戾气吗?
不若我改日求求父皇,再给大皇兄换个地方,大皇兄是不知,如今父皇非常依仗我,些许小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当然最后几句话,是贴在李元佑耳边说的。
“二皇子,我奉劝你一句,登高必跌重,你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也不是蜀国的君王,凡事还是要收敛些。
父皇至今未曾放弃寻找三皇弟的下落,说不准三皇弟得天所佑,不知哪日便回来了,
到时,你的处境怕是很尴尬把,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李元佑轻扯嘴角,稀松平常的几句话,却让李元睿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莫非李元佑知道些什么?
“多谢大皇兄好意提醒,既然养性斋大皇兄住惯了,我便不去父皇那里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