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玉盏里是淋着牛乳,点缀着茉莉花和荔枝的酥山。 “今日天气炎热,你一路赶来,先用盏酥山,去去暑气。”太后眉眼含笑望着儿子。 段暄轻轻拿起玉盏旁的一只银匙,却并不着急用。 “不知母亲这么着急命儿子过来,是有什么事?” 太后只是一笑。 “母亲与儿子见面,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你近几日忙,都不曾来过我这里,我才让人请你过来。咱们母子好好说说话。” 段暄闻言,搅动着酥山,默然不语。 无论谈论政事还是私事,太后总会将话引回司徒氏一族上来,让他不顾律法和超纲,对司徒氏以及司徒氏的亲眷们网开一面。 他早已没有了同太后倾诉的欲望,与太后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次叫他来,多半还是为司徒氏的事。 太后见段暄不开口,又道:“你我母子许久未在一起用过膳了。正好,今日在我宫里用膳吧。我已命人备好了饭菜。” “母亲做主便是。” 说罢,段暄低头,兀自用着酥山。 酥山上的牛乳很是鲜甜,茉莉入口,唇齿留香,自岭南快马加鞭送到的荔枝更是甜如饴糖。可此等美味入口,段暄只觉得味同嚼蜡,再也尝不出儿时吃酥山时的滋味。 太后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整座大殿里陷入一片沉寂。 午膳之时,太后不住地往段暄盘中夹菜,劝段暄多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