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望沉默了一会,双眸在黑夜里闪着寒冷的光。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有救国良策不成?”
阿望这番话令我对阿望刮目相看,我问道。
“我司马家久受国恩,世代缵缨,岂能坐视大汉倾覆!”
“何况,以吾观之,祖父大人十有八九,名列那衣带诏大名单。”
阿望语气坚定。
“何以见得?”我反问道。
“祖父原任京兆尹,转任骑都尉后称病不出,养志闾巷,阖门自守,不理世事。”
“实际是韬光养晦,观察时局,无声抗议曹操专权无礼欺君罔上。”
“二叔仲达更是两次拒绝曹操征辟,甚至不惜足足装病长达七年,后迫不得已才勉强出仕辅助曹丕。”
“可见他们有多反感曹操。”阿望言之凿凿。
“听说你祖父对曹操有知遇之恩,为何不效忠曹家?难道司马家跟老曹有仇?”
我十分好奇。
“确实如此,祖父当年任朝廷尚书右丞,举荐曹操任洛阳北部尉。”
“曹操以五色棒击杀小黄门蹇硕的叔父,从此声名鹊起,开启仕途之康庄大道。”
司马望突然话锋一转。
“然而,曹操六亲不忍,丝毫不顾旧情,莫名其妙把祖父列入衣带诏名单。”
“他把七十高龄的老人家下了大狱,交由酷吏许都令满宠严刑拷打,几次奄奄一息。”
“要不是二叔机智营救,只怕司马家会被曹操老贼夷了三族。想来都后怕。”
接着,阿望咬牙切齿道:“如此奇耻大辱,岂能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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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司马家就把报复的目标放在曹睿身上,别忘了他还是个未成人!”
我呵呵冷笑道。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让他是曹贼的嫡亲孙子。”
阿望冷哼道。
“那何不一定!”
我脱口而出。
“这……这……,从何说起?!”
司马望目瞪口呆,半眗问道。
这回轮到司马望吃惊了,我偷偷暗笑。
“知道曹睿的生母是谁吗?”
“甄宓啊!”
“原来她首任老公又是谁?”
“袁绍次子袁熙。”
“建安九年,曹军破冀州,曹丕捷足先登,娶了甄宓为妻,而曹睿便在当年出生。”
“故而好事者便在坊间散布流言,说甄宓被曹丕强占前已有身孕。”
“这是真的吗?”
司马望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就得问他母亲甄宓了。”
“这曹睿也是个可怜人,爹不疼娘无奈。”
“杀了他有何意义?”
“如果他乃袁氏之后,你杀了他,岂不成了那曹丕的心意!”
我连珠炮般连声问道。
司马望彻底懵逼了,抓耳挠腮,低头发呆。
“曹操极为喜欢曹睿,爱屋及乌之下,有可能立曹丕为世子。”
“如果曹睿能继位,整个曹魏岂不变成袁魏。”
“纵然曹操有二十五个儿子,也徒呼奈何。”
“如此,汉室和你司马家,岂不是以另一方式报仇雪恨了!”
我继续开导道。
“听君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司马望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不好!那碗姜糖水放了毒药!快去救他,迟了便难救。”
阿望突然用力拍了拍脑袋。
我闻言如被雷打电击,大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