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链条上有铁将军把门。看来,他对女人不放心,怕自己睡着以后偷跑。
进屋进不去,说话不能说。女人配合都难解救,何况女人根本不知有人来救。
吴六幺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联系女人的途径。就在他驴推磨样转了不知几圈,眼睛看到一堆芦苇。读者可能要问:胡扯,又不是河边,山顶哪来的芦苇?
可不是的,山顶不生芦苇,可是土匪要修理屋顶漏雨,就有了芦苇。
吴六幺用根藤条,打通了芦苇的关节。然后从窗户缝里伸进去,芦苇的一头直达女人的耳边。
吴六幺轻轻一吹,女人一个激灵。用手掏摸一下,她大概以为是小虫子钻进了耳朵眼。女人没有掏摸到什么东西,又一阵瘙痒袭来,女人便转过脸来看。
一根芦苇,从窗户缝里伸进来,直达自己的耳边。要是一般的女人,肯定会惊呼起来,那时吴六幺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偷情的女人不光是情商高,胆子大,智商也不会低。要不然怎么能糊弄住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男人暗度陈仓。
女人发现了异常,悄悄的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摸到窗户边。穿过窗户缝隙,她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吴六幺。既然和易望恩相好,他的把兄弟女人还是认识的。
女人耳朵贴着窗户,和吴六幺叽咕几句便又上了床。把吴六幺伸进来的芦苇,放在孟思虎的裤裆里,自己往近靠靠。就觉得一股温水,流了进来,自己的裤头湿了,孟思虎虽然没穿裤头,中半身和腚下的被褥也浸了水。
吴六幺利用打通关节芦苇,把温热的水从壶里倒了出来。
被褥浸水的滋味可不好受,孟思虎虽然大醉,加体力透支,睡得昏天黑地。还是嘟嘟囔囔:臭娘们,你尿床了吗?
女人也装着才惊醒,哼哼唧唧的说:怨我吗,你天天要不够,一晚上多少次,就是个铁的也要磨破了。啊呦,快!给我钥匙,我得上厕所……慢一慢,别说尿,就怕还得屙床上。
孟思虎骂骂咧咧,眼睛没睁,从枕头下摸出钥匙扔给女人,自己翻了个身又睡去。孟思虎太贪色,几天来没有节制的纵欲,掏空了身子。
待到女人出了屋门,吴六幺把他绑缚在自己背上,急忙离开山顶。
鸡叫五更,东方冒明,吴六幺已经背着女人离开了山脚。在一片不大的树林里,他看到了伸头缩脑的黄伟忠。按约定,黄伟忠正牵着头毛驴,在树林里火急火燎的等待。
吴六幺费尽气力,才帮助黄伟忠把女人接回,除了多点绿毛,一根头发不少的还给了易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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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之间也是互通音讯的,吴六幺箭打粪门的绝技早已不是秘密。如今,吴六幺又盗走孟思虎的美人,这地块两个最大的土匪,让他得罪了个遍。马如龙和孟思虎联手,鲁南和苏北交界的地方,哪里还有吴六幺的存身之处。
土匪们咬牙切齿的说,只要见到他扒皮抽筋。吴六幺在这一片不能再呆,加上几个兄长接连去世,吴六幺只好到煤矿隐身。
这时的彭州煤矿,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为了稳定的掳掠煤炭资源,日本人专门成立了守备队,警卫的十分严密。相比较其他乡村来讲,土匪轻易不敢进入矿区。
吴六幺到了矿区,临时住在先他一步而来的黄伟忠家。黄伟忠在这里下煤矿,每天领一斗笠帽高粱面养家糊口,住的是地趴趴屋。
从山顶崮救下易望恩的女人后,当晚土匪就围住了黄泥套。没有搜到黄伟忠和他的家人,放话:捉住他点天灯,抓着他的孩子给劈了,抓住他的女人给卖了。
实在没有地方可去,黄伟忠只能下了日本人的煤矿(详见拙着《恨乎》)。
日本人来了以后,矿区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