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确定。
人不能老在灯影里晃,匡同新决定离开矿区,到市区内发展。
在市区内,本以为凭已有的资金和经验,发展能得心应手。没想到,特大国企长期和市区并行,二者之间有很深的鸿沟。
在市区内,老爹的影响几乎归于零,到处都是想发财的蓝幽幽的眼睛。匡同新打拼了一阵,也挣到点钱,可距自己对财富的渴望,只能是杯水车薪。对市区的公子哥来说,在财富积累上得心应手。对匡同新来说,倒卖批条,空手套白狼,金钱滚滚的好运气不再。
在市区,匡同新感到上不沾天,下不着地,进钱没有路,出钱十个手指缝里漏水。喜欢思考的匡同新,决定到省会去发展。
他心里想:在繁华的省会,自己的那几万元钱,虽然没有石崇斗宝的能力。铺路垫脚,混个人脸熟还是够用的。
到了深圳才知道钱少,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省会,匡同新以前觉得了不起的父亲,无论他的官职,还是功绩,在这里连个小拇手指都算不上。
灰头土脸的再回到彭州市?不够丢人现眼的,按新崛起的力量来看,那里已经没有他东山再起的可能。重回矿区打天下,煤矿早已光辉不在,日暮黄昏的镜像已难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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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回家,他就近去附近的煤矿看看。夜间的煤矿,一片黑糊糊,只有三三两两点的灯光无力的挣扎,天轮的影子看不到,绞车运行威武的轰鸣只是记忆里的的事。
他踱步到矿门口,原先车水马龙的大门紧紧关闭,只有进出人的小门半开着。秋风卷着枯叶在门口大旋,门卫双手支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给自己算账。
当时,匡同新眼泪就下来了,人的两只脚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那个生他养他,给他生命火热的煤矿永远回不去了。
再次回到省会,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接触那些退休的老前辈,里边有不少父亲当年的首长。再到他们家观察,有的是大厦哗啦啦将倾,也有的是升腾起希望。
正如领袖当年说的:世界上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认识有了,如何才能成为这些红二代中成为新贵的一员?匡同新搅尽了脑汁,别说办法真让他找到了。事实证明,他确实下了一招妙棋,一子落地,全盘皆活!
上面有人和我有钱,是当今在世界上混的两只任意行走的两只脚。有了一样,就不愁没有第二样。二者相连,互为依托互相成就。这是中国当今腐化堕落的明显标志,在改革开放之初,人们认为能做到这点的是能人。
头脑活络的匡同新很快意识到这些,只是还没有形成理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匡同新正在摸着石头过河,进行积攒财富的事件。
偌大的省会城市,比起匡同新原先所在的彭州市,和他父亲一样级别的干部,伸手就能抓到一大把。到了省会闯荡的匡同新,急需做到上面有人!
话好说事难做,怎么样才能上面有人呢?
匡同新每天大脑里倒海翻江,吹着浮土找裂缝。
莫玉凤返回省会已经两年了。从七五年开始的上山下乡生活,是她夜里的噩梦。想着在冬季河工,挖河泥抬大筐;烈日烤炙,汗水蒸腾的透支体力的劳动,就从心里害怕。
还有那些色眯眯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地方实权人物的语言挑逗。让这个刚过十六岁花季的姑娘,变得沉默寡言。表面上,她顺从乖巧,笑眯眯的应付一切人。心里边暗自嘿嘿冷笑,自有自己的想法。
父亲刚刚恢复工作,是比较晚落实政策的人。他出的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