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王妃,他们哪敢反抗?
*
马车辘辘行驶在街道两侧,车室内少了林珩,程慕清瞬间感觉空荡荡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她拄着下巴,望着车窗外,心中盘算着梁府如今的情况。
如今梁尚书离世,梁羡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冒出来打秋风。
梁羡容对她存在莫名的敌意,可能是因为徐锦啧,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到底是谁乱传的?
想到这,她又记起了那名叫“似菊”的丫鬟。
虽然与那日带路的宫女长的很像,但性格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那日那个宫女性格冷静,宠辱不惊。今日这个,还没说两句话,就脆弱的哭了,像只可怜的小狗。
当然,不排除她有演的成分。
她得想个办法,确认似菊的身份。
其实她心中更认同,似菊是装的。她若是装出来的,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是她有意破坏徐锦梁羡容感情,这其中的诱因可能是她爱慕徐锦,亦或者其他。
如今梁家太乱了,守门小厮一个个都很懈怠,她今日在花园数蚂蚁,数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都没见到几个丫鬟经过。后来出府时,守门小厮更是看都没看来宾,任所有人进。
真是犹如一团乱粥。
嗯
或许,她可以在夜里探一探似菊?
在心中一顿计划后,马车停在了赵府门口。
走下马车,便有小厮引她入府,来到正厅。
赵尚书的府衙整体简洁气派,能看出搭建所用的木料是极好的。
府上丫鬟为她倒了上好的茶叶。
茶水甫一出壶,便有一道暗香扑面而来。
程慕清嗅了嗅,顿觉耳聪目明,心情舒畅。她静静观察屋内布局,似是随口问的般,“听闻赵尚书只有一个儿子?”
丫鬟低着头,没说话。
“我家王妃跟你说话呢。”今夕扬了扬下巴。
丫鬟将头低的更深了。
“你”
“不说,等我撬开你的嘴吗?”程慕清勾唇一笑,向后靠去,有些像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况且,我问的是什么秘辛吗?”
“是府上只有一位少爷。”丫鬟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蝇声。
“真是费劲。”今夕嘟囔了一声,“若是在齐王府,早发卖了。”
丫鬟抖了下身。
“可人家不是在齐王府的啊”程慕清顿了顿,笑道,“若不,跟赵尚书讨要了去?”
丫鬟一愣,瞬间脑补出一部自己被买回去虐待的话本子。
“你家那个少爷呢?”程慕清装作没看到她的脸色,“上衙?不对啊,这几日户部一直在被调查,参与赈灾银案的,应该都待在家吧?”
赵良旭参与了赈灾银的押送,前一阵被金鹰司请去盘问。因没问出什么,便被放回家等消息了。
“是在家。”丫鬟说道,“被老爷关在祠堂了。”
*
“被我关在祠堂了。”
赵尚书双手背在身后,迎着温柔的春风,站在长廊尽头。
他眼睛浑浊,有些有深不见底。
“为什么?”林珩站在他身后,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马车。
没有他在夜晚看到的马车
“因为他太不听话了,他觉得赈灾银案有问题。我说,这是金鹰卫该断的”赵尚书看着他,笑着,“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能解决的。”
林珩抬眼与他对视。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
“犬子不服气,跟下官大吵一架,下官就给他关在祠堂了。”赵尚书说着,“王爷要去看看他吗?”
“好。”
“马车呢?”
“不要了。”
赵尚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