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她的脖颈上。
因她常年梳头都会将头发半披散在身后,因此这块白隐藏的很好。
而此刻
“你这是什么病?”青年男子后退两步,将手往腿上蹭了蹭,像是生怕被传染。
梁羡容默默将衣服穿好,咬着唇,不去看他。
“娘!她什么玩意?找的什么啊?这要是给我传上了怎么办?”青年一脸嫌弃。
梁羡容攥紧衣袖,明明她身上披着厚实的衣裳,此刻却觉得自己正被剥光了。
就像是发霉的玉米,外皮被一层一层掰开,露出里面参差不齐,丑陋不堪的芯。
她止不住的颤抖,胸腔之中,痛苦如海浪翻滚。
“哎呀,没事”梁姨母安慰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也没见梁府有谁被传上啊。”
母子俩走出祠堂,在外面说话,毫不在意梁羡容的心情。
“姑娘!徐大人来了!”
不久后,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声音。
梁羡容一愣,一张小脸表情复杂。
期待、开心、迷茫、抵触
她听见门外传来婢女与梁姨母之间的推搡叫骂声。
下一瞬,门开——
婢女惊恐的看向她,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
“姑娘”婢女看着她,“徐大人来了。”
“嗯。”万千思绪想到最后,她一脸淡漠。她走出祠堂,看了眼不远处的青年,邪魅一笑,“你不去洗洗手吗?”
青年身子一僵。
“小心,你全身都会变成这样。”她语气平静,但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青年男子后退两步,离她远了些。
“呵~”梁羡容笑了一下,缓缓走出门。
“有人要就不错了,也不照照镜子,还嫌弃我儿”
她没什么感触,只是麻木的向前走。
“梁羡容,你是不记得身后那块骇人的白块了吗?人家徐大人长相俊秀,若不是你爹,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梁姨母冷笑,“现在你爹死了,他来找你估摸着,是退婚吧?”
她好似能听见心脏滴血的声音,她低下头,身子有些驼了。
她感觉好累,她心中期盼徐锦能成为自己的避风港。
她好希望,他能抱抱她。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我会帮你处理所有对她不公的人。
梁府不是很大,但她从祠堂走到正厅,却用了很长时间。
她知道自己心中在抵触什么,但她还是想听徐锦亲口说他来此的目的。
穿过长廊,走入正厅。她见到了徐锦,徐锦向她行过一番礼。
“你来了。”梁羡容努力想撑起一丝笑容,让自己在他面前好看一些。
她的笑容带着丝丝悲伤,看上去就像是要哭了般。
“节哀。”徐锦当她还沉浸在丧父之中。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句话,她每天都在听。
“梁姑娘,我这次来,有件事要与你说。”
闻言,梁羡容双眼微睁,脊梁挺得笔直,好似炸毛的猫咪。
然而徐锦却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自顾自说道,“如今,你刚丧父,按大晋律法,你身为子女,应当丁忧三年。我想着,你我的婚约应当推迟三年”
婚约推迟
梁姨母的笑言一闪而过,“徐锦是来退婚的吧?”
“徐锦!你再说一遍!”
梁羡容猛地向前走两步,声嘶力竭的吼道。相比前几日在婚宴时的状态,现在的她清瘦了许多,双颊凹陷,眼底乌青,看上去有些面目可憎。
“我想,我们之间的婚约应该推迟”
“啪!”
梁羡容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她红着眼,精神有些恍惚,“你要与我解除婚约?”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