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画芬外,也没有少了谁。
而关于画芬,司寇继茹告诉水银,那个人已经被她大哥给处理了。
叛徒,没有人会信任,更没有人会喜欢。利用过了,便没必要再留着了。
水银也没有为画芬挽惜。每个人的路,都是由自己选择的,怎么走、走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回头的余地。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死不足惜。
水银写了一封手书给上官佳兰,让她在自己走后再打开看。
其实是告诉了她,自己将药铺的地契藏在了哪里。药铺转给了上官佳兰。
画芳、画书他们,卖身契早就还了,去还是留,随上官佳兰的意愿。
自此,与昭朝的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过往,终将过去,水银也要去为自己走一个未来。
……
一个月后。
水银和父亲水柏、及一干将士们,班师回朝。
敖冽率百官亲迎,并且,为他们安排了史无前例的隆重庆祝仪式。
水银和父亲在宫里呆了两天,才回去了府邸。
新的国公府非常漂亮,占地也十分宽广,里里外外,都收拾得跟新的一样。
就连花花草草,都规划得有模有样。
还有成片、成林的各种果树。这个,是水银最喜欢的。
仆从也是苏公公精心挑选采买的,论看人的眼光,在宫里活了几十年的苏公公,最是精准无比。
水银和父亲带着一百亲兵住进来,空旷的宅邸,顿时就显得热闹了。
听说他们父女回来,水银的母亲,柳氏,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
自从搬出了水府,来到了这新的国公府,柳氏的气色就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现在,甚至都有些微感丰腴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压抑太久后的反弹、还是其连本性都恢复了的缘故,柳氏现在,显得有些飞扬跋扈。
水银能理解。
她的母亲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没有受到世家大族最好的教育,从闺阁起,就被宠得十分任性。
然后嫁到了水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又在老夫人的挫磨下,卑微得就快成了蝼蚁。
本来以为就这样了,谁知道,一朝翻身成主人,还是大红大紫的父女俩唯二的亲人,一时之间,就被捧上了天。
缺乏良好教养的柳氏,顿时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水银望着迎过来的母亲那一头的金珠玉串,一身的桃粉之色,闭了闭眼睛。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妾身已经惦记良久了。」
柳氏说着,就上前,伸手想挽住水柏的胳膊。浑然没有注意到水柏身后的女儿。
水银向侧后退开了两步。
因为,她的父亲在往后退,避开了柳氏的手。
「见过母亲。」
水银向柳氏抱拳行礼。
「哦,」柳氏被水柏拒绝,玻璃心又再次裂开,听到女儿的声音,瞟了一眼,哦了一声后就收回眼神,继续望向水柏。
眨眼间,已是眼泪汪汪。
柳氏摸出手帕,捂着半边脸,带着饱含委屈的表情,用娇娇软软的声音、望着水柏说道:
「夫君,几年未见,你……你竟是嫌弃妾身了吗?莫非、莫非你在外已有意中之人,竟是……竟是再瞧不上妾身了吗?嘤嘤嘤……」
水银:「……」
看着母亲眼中那要落不落的泪水,听着她那个声音,以及最后的嘤嘤嘤,水银感觉自己要暴走。
就听父亲一声怒喝:「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恶心样子!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你以为你还是柳氏家族的待嫁女儿吗?
你已经是为人妇、为人母的中年妇人了,你已经是我堂堂国公府的一品夫人了!
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