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变成大恶人。

即便有所预知，但亲眼看到并体会一番，还是忍不住腾起一丝不耐烦。

“算了，先打服再说吧。”

心中低语之际，都用不着孟凡率先出手，有备而来，执掌伏羲剑的徐长卿直接施展蜀山万剑诀。

转瞬间，万剑如雨般直落。

《上古神器志》：伏羲剑，三皇之一天帝为蜀山所留，象征仙权神授，持此可动天地，撼六界。

而今，一把把造型古朴，好似上古青铜器般的法剑幻化而出，布满神秘纹路不说，还沾染部分本体气息，散发出浓郁威势。

“落了下乘。”

暂时以肉身硬抗万剑诀，却毫发无损的孟凡澹然评价，轻描澹写抬手一按，酆都大帝法身显露出一角，堪比山岳的手掌落下。

徐长卿彻底躺下，嘴里喷着比景兄弟还要夸张的血。

之所以如此点评，是因为孟凡清楚，不管是哪一派的剑仙传承，都必然讲究以意御剑，意与剑合，而非用法力催动。

这样太过粗暴，强则强已，却放弃了诸般变化，死板单一不说，威力已经固定，无法借自身之神，将其拔高到另一片天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紫萱冲了上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奈何差距太大，并不完的酆都大帝法身只不过抬掌一挥，她便飞了出去。

女娲后人。

凡间守护者。

名头看起来很大，但并非什么至强者，否则也不会被诽谤为蛇妖，迁移到偏远的苗疆之地生存。

更何况，这一代女娲后人紫萱，几乎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实力最多在人间算高手，且无甚实战经验。

目光下意识投向唐雪见。

眼下只有她一个人站着，由于是万年神果塑身，又经过磨炼，如今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战斗力属实垫底，连紫萱都不如。

这时候，魔剑嗡鸣。

一抹红光即将飞出，但龙葵尚未出现，忽然又被压下，一道劲风袭面而来，剑光几乎是贴着孟凡面颊擦过。

本来对着头颅的锋芒刺穿身后大地，形成一条绵延数里的沟壑，深有数十丈，两侧光滑如镜，差点破坏此地格局。

“有什么冲着我来！”

景天察觉雪见被注意到的刹那，像是满血复活那样，速度快到了极点，眼神中还带着凌厉，跟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此刻，天地已经变色，海量灵气汇聚而来，魔剑上光芒大作，哪怕暗中关注此地的重楼也微微侧目。

依稀之间，这位魔尊看到了老熟人，在景天身后，有一道虚影浮现，仙盔神甲，剑眉星目，正是飞蓬。

可惜仅限于此……

“经历了两次轮回，仍能留下如此深刻的烙印，怪不得会引得神界这般关注。”

念头急转之间，酆都大帝法身完展开，判官笔点落，似慢实快，举重若轻，不带任何人间烟火气。

魔剑跟鬼界神器碰撞，周遭空间开始破碎，像是镜面那样，并不断往外延展，隐约之间，有妖气浮现。

这是意外打通了一处通往妖族的通道，它很不稳定，且碰撞所带来的湮灭仅仅持续约莫十个弹指。

随后，就因景天后继不力，而被虚空乱流所填满。

“景天是景天，飞蓬是飞蓬。”

重楼低语，他已经看明白了，烙印再怎么深刻，经历轮回以后，便不是昔年那个人，景天激发出来的力量亦非来源于自身。

处于激怒状态，无意识触动了类似于馈赠的烙印，看似强大，实则力不从心，只能维系一段时间，毕竟那是飞蓬消散后残余的力量。

“既然选择了轮回，那世间从此再无天界第一神将。”

言语间，酆都大帝法身散去。

率先动手——随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