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那条银白伤痕印记是因为她那自私的师父,又得知她师父因为对她动了情而导致她身负禁痕那一刻起,本尊就想用浴火魇允扇给他一扇。本尊本来就对圣医界心怀怨恨。我本无心要杀你,只是为了美人儿,我不得不拿起杀人的刀刃,我不想再看着她再受一丝伤害。芳菲呀,今日,怕是要你尝尝腥了。”
“棠昳,你是自己来呢,还是要本尊亲自动手呢?”撇着他。
“我知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错,害了粟晚……但…可否等我一天,哪怕……哪怕一个时辰也好。我还想再见见粟晚。”他抬起头恳切地目光视之,揉似碎影,眸光中丝丝缕缕缀满泪光。
“没机会了。你可以等,但美人儿等不了。”灵力推动芳菲,淡淡紫藤萝花瓣扑朔迷离,相继萦绕芳菲,丝丝缕缕,交相错杂。芳菲向棠昳袭去,棠昳合上双眼,无声地立在一旁,气息平稳。
就在芳菲剑尖儿刺进棠昳腹部那一刻,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唤声:“师父——”
亓渊撇身,见到粟晚一行人惊愕不已,气息此起彼伏。
“美人儿,你…你们怎么来了?”
“师父。”粟晚并没有回答他,只顾着奔向棠昳棠昳顺势倒在她怀中。“师父,师父。”注视着扎进他腹部中的芳菲,鲜血淋漓。
“粟晚,不必难过。为师大限已到,苟且偷生了这许久,也该走了。”盈盈浅笑。
“亓渊,你为什么要杀棠昳?”桑棘凑上前来。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要借我芳菲一用,原来是为了要杀棠昳。要是早知道你要杀棠昳,我便不会借予你。”冰月上前。
“师父,什么大限已到,什么苟且偷生,我不信。徒儿要救你。”欲推动灵力,却被棠昳阻止。
“没用的,粟晚。你救不了我的。”棠昳拿出一枚形如翎羽的缥碧色琉璃玉花旗锁坠,散着碧绿的光束,递给粟晚。“以后你就是我圣医界圣主了。”
“师父,这……圣羽锁……我不要当圣主之位,我不要你走,我娘离开我了,我不要你再离开。”
“傻孩子。”将琉璃玉花旗锁坠塞给她。“师父该走了,你要好好的。”
棠昳体内的灵力一点点消散,淡淡青色之光从中散开,他灰飞烟灭……芳菲坠落在地。
“师父……”跪在地上四下摸索,青色之光在地上浮动片刻,消散了。“师父,师父。”她胡乱地在地上抓刨,梨花带雨,泪珠颗颗坠落。
“小晚。”冰月蹲下来,安抚她。桑棘和镜辞面面相觑,心里也不是滋味,亓渊心痛地目视着粟晚,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姐姐,我师父走了……”她的头贴于冰月怀中,失声痛哭,鼻翼一张一翕。
少顷,粟晚起身,梨花带雨,抽泣着:“亓渊,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为什么?”
“因为他是圣医界圣主。”阴沉着脸,心如千斤重。
“也就是说,时隔千年,你对我们圣医界还是要如此憎恨,那么,现在我是圣医界圣主了,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赶尽杀绝呀?”厉声呐喊,“来呀,杀了我啊?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也就无所谓了。”
亓渊嘴角勾起,幽怨狞笑,一丝无奈。
“是啊,我就是要他们圣医界给我父神母神陪葬,那又怎么样?我是魔尊,不是圣人。”勾唇狞笑,“他放那该死的庸医出来害我父神母神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站出来为我父神母神喊冤?正好我父神母神的祭日快到了,拿他当祭品,孝敬孝敬我可怜的父神母神,也未尝不可。”
“可是,可是我师父也是无辜的呀?”
“那我父神母神他们就有错吗?我父神母神无辜受害,都是因为他疏于管理,才害了他们。怎么跟他没关系了?!”
“所以,你直到现在了,还不肯放过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