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你是我独子,一定要以保全好自身为上,我李家庄的延续就全靠你了!”
李应断然道:“父亲,别万不得已了,趁着昨日我们击退辽军,他们的主力又在进攻祝家庄,还是赶紧突围,这样也能多带些人出去!”
李庄主转身看着数代的心血开创出来的堡寨,露出浓浓的不舍,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然道:“好!准备突围!”
李应大喜,立刻去召集人手,关键还有去寻找卢俊义。
找了一圈,才看到马厩之前,卢俊义正在喂食胯下的宝马,自有一股临危不乱的气度。
李应赶忙上前:“卢兄,我们准备突围了!”
卢俊义颔首:“是该如此,堡寨虽然坚固,但困守其中也迟早被辽人所破,不如杀出去,博取一条生路。”
李应叹息道:“可惜我们要保护庄内妇孺,否则从后方发动进攻,说不定能打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卢俊义摇头:“恐怕不行,兄长有言,那统兵的辽人不是易于之辈,还是不要抱侥幸心理,正视敌我差距为好。”
李应有些不甘,但终究还是抱了抱拳:“卢兄所言有理,那我去了!”
卢俊义点点头,听到外面喊杀声隐隐传来,面色一动,而李家庄负责探明辽军动向的斥候,也飞奔过来禀告:“少庄主,有一伙义军与辽人发生了正面交锋,为首者是河北乡兵团的林义勇!”
李应目光大亮,狂喜道:“林义勇带着乡兵团来了?”
斥候声音低下去,带着一抹浓浓的不确定性:“不,他带领的似乎是梁山泊的贼匪……”
……
“梁山泊的贼匪?”
当号角声响起,后方的一支部队松松垮垮地出现在辽军后方时,耶律得重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眉宇间露出啼笑皆非的感觉。
“哈哈!一群匪类,也想与我们为敌?”
他已经算是比较有涵养的,更多的辽人则开始挥舞着兵器,直指过去,发出大声的嘲笑。
相比起辽军的阵列整齐,梁山贼匪的队形确实太过松散了,甚至后面还有磨磨蹭蹭,被一路驱赶过来的,让人毫不怀疑,一旦真正大战起来,这群人会瞬间一哄而散,连累着同伴士气大降,进退失措。
“莫不是有诈?”
耶律得重并没有放松警惕,起初还怀疑这是对方示敌以弱,但再度观察细节,就发现贼匪首领的胯下坐骑,正是只儿拂郎的玉里青。
一方面,这可以看成示威。
另一方面也证明了,对方的马匹很匮乏,这种还没有磨合好的马匹就骑乘出来,冲锋陷阵其实是致命的弱点。
在反复确定种种特征后,耶律得重终于确定对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亲卫护送下排众而出,看向为首之人,高喊道:“你就是河北乡兵团的林冲?”
李彦开口,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是我。”
耶律得重道:“阁下统军有方,是个人才,武艺不俗,能在我三员猛将的手下杀出重围,但本王十分好奇,你现在领着这区区数百杂兵过来,是要做什么?投降我大辽么?那本王倒是可以做主,给你一个封赏!”
李彦淡然道:“我刚刚向那三位辽将预告过了,会率一千士卒前来破你辽军,虽然梁山泊上下久于水战,短时间内聚集一千人来确实有困难,但这后面的六百人,倒也够了!”
耶律得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阁下莫不是在河北赢了几场,就骄狂到疯魔了?”
李彦手中横过寒寂枪,轻轻注视着那流转着寒芒的枪尖:“自古以来,我汉人将领,多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辈!在下不才,欲与古往今来的猛将比一比,来打这一仗,不为别的,就是要告诉你们这群辽狗,何为勇冠三军,所向无敌!”
耶律得重的笑容消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