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吼骂直冲云霄。
“哈哈哈哈,你怎么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啊。”接踵而来的便是土行孙的揶揄。
凌乱的碎石乱堆上,顽童怒发冲冠,他从未遇见过如此恶心的对手,打又打不中,逃又跑不了,就硬拉着你在这儿干耗,怎叫顽童不发怒发狂。
“可恶!该死!
“废物一样的虚耗,我们拿命给你拖延时间,你竟然半点行动也无,亏得我们会信任你!?”
此时此刻,除却愤怒外,顽童心中更多的是无法言诉的恐惧。
疫鬼、雷公、阔鼻恶鬼接连身死,就剩他们三只妖魔又能做什么事情。
是的,做不了事情。
什么外面的花花世界,都不如自己一条命重要!
于是,顽童转身就跑,每一步跃出就能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眼瞧着离崖边越来越近,却见手持衡地尺的土行孙突地挡住去路。
“滚开!”
狰狞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咆哮。
“啧,是时候了。”
恍惚间,土行孙的身影似变得异常高大,犹如高山峻岭,他双目肃然,脸上的戏谑嬉笑已不见踪影,像是变了个“人”。
或是,这才是他!
“搬山!”
衡地尺高高举起,遥遥朝着顽童落下。
“藏头露尾的小辈,
“不识抬举,老子这就要了你的狗命!”
顽童以为土行孙又要故技重施挡他去路。顷刻间,浑身阴气如烧开的沸水,猩红阴煞攀满面容,瞳孔里是临近癫狂的疯戾!
衡地尺顶端闪烁灰蒙蒙神光。
“镇压!”
“砰——”
难以想象的泰山重力瞬间倾覆在顽童身上,地面立即出现个人型凹坑。
“嗬,怎么回事!?”
顽童脸上的猩红阴煞被无形巨力震散,露出底下涨红的扭曲面孔。
他颤抖着张开血盆大口,发动神通,试图将土行孙的法术全部吸收,却见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可重力竟没有丁点减轻。
“怎,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吃不下?”
短短不过瞬息,顽童的大头受到挤压变得扁平起来。
“吃不下是正常的!”
土行孙额前渗出细汗,剩下的话在心底娓娓道来。
他的衡地尺乃受地脉滋养而成,拥有搬运山川风水煞气的神奇能力。
恶鬼顽童确实厉害,吞神通术法并能加倍反弹,但任何东西总有相应的极限,土行孙不信他能吞掉整座虚山及下面冥河的力量!
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眼下这一刻。
“不,可,能!”
一字一字艰难地吐出,充塞满满的不甘怨恨。
“要靠脑子的,白痴!”
砰!
云雾卷动,隐约能见到庞大的狰狞黑影。
“小虫子,你撑不住了?”
十八只阴森森的苍白眼珠探出白雾,分外惊悚诡异。
鬼车鸟喙张启,重重叠叠的音浪似浪涛般席卷而出:“吃了我一记噬心火,现在怕已身受重伤,乖乖出来,姑奶奶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九个脑袋四处扭动,寻找信的踪影。
她不得不承认风后八阵兵图确实玄奥了得,单靠蛮力很难强行破开,但既然如此,又何必钻牛角尖?
阵法的范围就这么大,那个小虫子以身作阵眼,又能躲到哪里去。
最简单有效的就是——地毯性轰炸!
事实证明很有效果,刚才信已经被鬼车连续找出来两次,硬吃几道法术,导致现在整座阵法都在摇摇欲坠。
“轰——”
阴风、毒火、雷电、污水从鸟喙吐出。
地动山摇间,鬼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