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曹操眼神,郭嘉有些不解,正欲出言之际,忽然对岸传来一声大喊。
“孟德,好久不见啊!”
“嗯?”曹操眼神为之凝重,策马上前几步,抱拳笑着说道,“本初,别来无恙!”
“哈哈!”大笑着,袁绍从修复一半的浮桥上走了过来,望着曹操喊道,“今日你我两家不予厮杀,你我且在黄河边浅饮一杯,如何?”
曹操略微一想,朗笑说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好!”袁绍大笑一声,吩咐左右道,“在两军阵前置下一席!”
“诺!”其身边护卫抱拳应道。
一刻之后,袁绍与曹操都不曾带得护卫,只各自待了一人前去,曹操自然是带了郭嘉前去,而袁绍,则是带了沮授。
“这位想必便是你军中军师吧?”望着曹操身边的郭嘉,袁绍笑着说道。
郭嘉闻言,恭敬一礼,轻声说道,“在下颍川郭奉孝,见过袁公!”
他便是识破我计谋的郭嘉?沮授眼神一凛,深深打量着眼前这人。
“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郭嘉望着沮授笑着说道。
“公与,”袁绍望了曹操一眼,点头说道,“郭军师问话与你,你如何好怠慢!”
“主公所言极是!”沮授拱手一礼,不亢不卑说道,“在下巨鹿沮公与,见过曹公,见过郭军师……郭军师当真厉害,非但看破我计谋,还将计就计,险些叫我等数万将士尽数葬于此地!”
果然是他!!!
“沮授军师亦是不简单啊!”郭嘉笑呵呵反唇笑道,“不说在下到现在还想不通军师有何等妙法在片刻之间搭建浮桥,就说军师看穿在下将计就计,叫我军无功而返,便是在下远远不及的……”
此人……劲敌!相互望着,郭嘉与沮授心下暗暗想道。
“恭喜本初得此高明之士辅佐啊!”曹操有些羡慕地说道。
“哼!”袁绍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昔日洛阳一别,怕是有五六载了吧?”说着,袁绍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
“本初记性不错,确实如此!”曹操亦笑着取过面前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万万不曾想到,你我二人,如今却是要落得如此田地……”微叹一句,袁绍举杯沉声说道,“孟德,请!”
“饮下此杯……便表示你我便是是敌非友了,是把?请!”曹操举杯说道。
“不!”袁绍摇摇头,淡然说道,“至少今日,你我仍是至交好友!”
“……”只见曹操脸上挂起几许笑意,哈哈大笑说道,“本初此言,甚得我心,你我今日不管他事,只管饮酒,可好?”
“主公,曹公,”还不等袁绍说话,他身边沮授见自家主公有心与曹孟德叙旧,随起身说道,“在下此次前来,便是欲一睹破我计策之贤士,如今既然已得闻一面,在下告退,望主公与曹公莫要怪罪!”
“沮授军师所思竟是同我一般!”郭嘉亦笑着起身,拱手说道,“在下心意亦是如此,还望主公与袁公见谅!”
“嗯!”袁绍与曹操各自点了点头。
沮授与郭嘉两人,对视一笑,相继转身离开,至于眼神所表露之意,恐怕也只有这两位自己才清楚。沮授与郭嘉一走,此地便只剩下袁绍与曹操二人了……
“孟德,”袁绍望着空酒盏沉声说道,“你……当真要与我为敌么?”
“非是操与本初为敌,”曹操摇摇头,自斟自饮淡淡说道,“莫要忘了,此次可是你袁本初脱汉自立,率大军前来征讨于我,啧啧,百万大军啊,何其壮观,本初当真欲置我于死地么?”
“我袁家已经升无可升了,逢此乱世,为我袁家,我不得不如此!”袁绍沉吟着说了一句,随即取过酒壶,回忆说道,“当初在洛阳,我等年少轻狂,做的许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