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韩猛大呼着挤过桥,沮授想了想,对在浮桥边的高干喊道,“高干将军……”
高干听到有人忽然,疑惑地转过身来,一见是沮授呼唤,连忙急走至他身前,抱拳说道,“军师有何吩咐?”
“在下百般思考,还是将军为人谨慎,是故有件事,欲托付将军!”沮授正色说道。
见沮授一脸正色,高干眼神一凛,沉声说道,“但凡军师之命,末将无有不从,还请军师示下!”
“多谢将军!”沮授拱手一礼,附耳低声说道,“将军且如此如此……”
“……”只见高干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抱拳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
“定要在天明之前……”沮授沉声叮嘱道。
“是!”高干抱拳应命。
“百万大军,何其壮观!如今却为区区一浮桥所阻,若是这浮桥正加阔十倍,我百万渡过黄河,片刻便可将曹孟德踏成齑粉,公与啊……恩?公与?公与?”望着那浮桥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袁绍还想对沮授说些什么,一转头却发现本是站在自己身边的沮授竟然没影了,心中一疑惑,四下唤道。
“来了来了,”沮授在远处喊了一声,随即走至袁绍身边说道,“主公何事?”
“你方才去了何……罢了罢了,”袁绍摆摆手,随即指着河面上那浮桥说道,“公与啊,将浮桥拓宽一些吧,否则我等百万雄师,何时才能全数渡过黄河?”
沮授听罢,淡然一笑,玩味说道,“此事属下已在着手准备了。”
袁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点点头说道,“公与深谋远虑,我却是多事了……”
“主公言重了!”
“呵呵,”轻笑一声,袁绍抚着胡须,笑着说道,“也不知焦触、张南是否已助高览将曹军主营攻下,若是当真攻下了,那我等今日便在曹军主营中,大犒三军!”
哎!焦触与张南两位将军,恐怕凶多吉少了……
至于曹军主营辕门,恐怕也要被复夺回去了……一时不慎,功亏一篑!
沮授望着脚边的石子,暗暗叹了口气。
他和审配对视一眼,正犹豫是否马上告诉袁绍他的猜想。审配也多多少少想到了些,只见他暗中对着沮授微微摇头。
沮授暗叹一声,立马就明白了审配的用意。
而正如沮授,自从看到了那讯号之后,曹军主营中的曹休顿时反攻,一时间袁军节节败退。
高览又惊又怒,他自是想不到方才还是一副乌合之众模样的曹军,转眼之间就好似变成了猛虎,而自己等人,却是成了羔羊。
“与我死来!”大吼一声,高览提刀狠狠劈向一名曹兵,刀锋已几乎触及那曹兵脖子,高览甚者可以从那曹兵眼神看到浓浓对死亡的恐惧。
多有言曹军士卒作战英勇,我视你等如草芥也!
“锵!”随着一声兵戈巨响,手中传来的巨大反震之力却是叫高览面上的轻蔑之意为之一遏,他定睛一看,见有一员曹将用手中长枪挡住了自己的刀,急忙使了使力,然而那曹将手持长枪,却是丝毫不动。
那曹兵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刀枪,难掩眼中惊惧,咽了咽唾沫急忙退下。
“你是何人?”高览眼神一凛,惊声喝道。
“某家曹休,曹元烈!”那曹将舞了舞手中长枪,沉声说道。
“哈哈,”高览想了又想,却是肯定不曾听闻过对面这将,提起手中长刀,望着曹休冷笑说道,“小辈,战场厮杀,决然不是儿戏之事,还是叫你家长辈前来吧,杀你等小辈,我胜之不武!”
“好胆!”曹休俊秀的脸容上泛起几许涨红之色,显然是被高览的话所激怒,枪尖一指高览,一字一顿说道,“我誓杀你!”
“嗯?”高览眼神一凛,他分明已感受到对面这员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