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梅陇山一带。
第二日,傍晚。计策直接被陈兰看破,一击而溃,凌操大意被围。
“苦也!”凌操见自己所部被围困在此,顿时叫苦不迭,悲叹道,“哎,弄险做计终究是小道,不想被陈兰所破,身陷囹圄!”
此时,大军被围,自己所部后军还有一千人并未投入战场。凌操本人亲自策马在排列整齐的方阵之前大声下令道,“严守阵线,溃兵胆敢冲撞者格杀勿论。”
很快漫山遍野的逃兵便被驱赶到此处,凌操大吼道,“全军扎稳阵脚。”
“溃兵立即从两翼绕开!”
然而慌乱中,还是有大量士卒冲撞到方阵之上,剧烈的冲撞,使阵型变得凌乱。
士卒们不得不奋力斩杀溃兵,维持阵线。
但密集的箭雨已从天而降,这次没有敌我之分,弓箭肆意抛射,守卒与溃兵都死伤惨重。
凌操怒发冲冠,却只能无奈看着敌军数千人排列成一条直线,密密麻麻的从容发射弓箭。
而自己的大军被溃兵所挡,无法冲击,根本没法突围而出。
这是一场冷兵器时代罕见的战役,弓弩的杀伤数竟然超过了短兵相接。
弓弩齐发,交战数个时辰,陈兰麾下大军有上千人被射死,但陈兰治军严谨,军势不动如山。
凌操见此,内心更是焦急,咬了咬牙冲进战场中央,奋不顾身,舍命拼杀,欲要打开一条生路。
身披重甲,连斩数人。往来于袁军之中,几无可挡。但陈兰指挥落定,丝毫不给凌操机会。
五六回冲锋之下,凌操满身血污、狼狈不堪已是穷途末路,却癫狂不已,时而纵声大笑,时而悲切痛哭。
狰狞的模样,没一个人愿意靠近。
陈兰面色肃杀,一眼望见战场上异常的凌操,示意了一下方贤。方贤微微点头,倒提长戟杀入阵中,当其锋者,皆应刃而倒,连斩十余人才杀到凌操面前。
逐渐看清凌操模样,进而大喜,说道,“武艺不错,可愿归降我主?”
凌操眼神一冷,挥刀便向方贤砍去,但凌操实在太累,气力衰落的厉害,故此双方气力差距太大。
方贤只随意一挥长戟,便将凌操长刀挑飞,随后一脚将其踹倒。
陈兰骑马而来,笑着嘲讽道,“败局已定,还不速速向某跪伏请降?或许,某善心大发,还能饶尔一命。”
凌操狠狠的朝陈兰脸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匹夫,杀了我吧!”
陈兰侧脸躲过凌操的浓痰,再转头已是勃然大怒,直接跳下战马,拔出腰间长剑猛然刺入凌操脚腕当中,将其脚筋绞的粉碎。
凌操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周围的荆州军将士们不顾身前敌军,纷纷举刀冲了过来,舍命砍向陈兰和方贤。
陈兰百战老将,深知哀怒之师,哪会亲身犯险。也不硬抗,抽身后退,以长枪挑、刺,连杀两人。
又让亲卫十几人继续冲杀,余下人等则抓住凌操的肩膀将其拖回阵中。
陈兰凶恶,凌操更是被其残忍蹂躏,不成人形。
有其人在,梅陇山防线拖不了时间,凌操对前方的将士们大喊道,“败局已定,尔等莫要做无谓牺牲,速速丢了甲胄,往梅陇山上跑,袁军欲要速战坞胥口,必不会大肆搜山。”
几十名荆州军卒泣不成声,怒吼道,“吾等不甘!凌将军,要死一起死。吾等宁死,亦要与其拼至最后一刻。”
凌操双目通红,怒骂道,“糊涂!留有用之身,以待将来为某复仇!必取袁术和陈兰首级,祭我坟前!”
“将军,吾等带君一起离去!”
“混账!聒噪弄舌,尽显妇人姿态!我部麾下中没有尔等这类废物。快滚!!!”
闻言,还在拼死冲杀的十几名士卒皆虎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