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使者突然话音斗转道,“路将军乃是朝廷册封的镇南将军荆州刺史,方今赵范无能,君侯大人便是领了桂阳郡去,旁人也无话可说,又何必遮掩。”
路章见使者说的露骨,语气之中对自己谋夺桂阳之事并无不满之意,眼神一闪心下不由大奇,当下问道,“你是何人?”
见路章发问,那使者笑道,“我叫樊友,乃是桂阳樊氏族人,现为桂阳太守赵范之长史。”
路章神思一转,惊讶道,“你也姓樊?不知与耒阳令樊建是何关系?”
樊友回答道,“樊建是南阳人,我是桂阳人,虽然同姓,却并非一族。南阳樊氏是中原汉姓,桂阳樊氏却多是蛮族归化融合而来。本郡豪族,皆以我樊氏为首。”
路章眼中一冷,又立马平静,笑问道,“如此说来,你家势力不小啊!”
樊友自得地回答道,“区区地方豪族,在路君侯面前自然不值一提。不过若是路将军愿意,我也可随时招聚起数千部曲,自带粮秣兵器,听凭君侯大人差遣。”
路章听得暗暗心惊,这桂阳樊氏还真是个地方实力派啊!却不知为何屈居赵范之下?不过对他来讲非是好事,或许需要两相平衡。
于是路章又试探着问道,“既如此,樊建、阎晏造反,你为何不起兵助赵范讨伐?”
樊友傲然道,“赵范乃平庸之人,又喜好商业贱俗之事,我岂会真心助他?而今镇南将军到此,我才不揣冒昧,前来效忠。若将军愿意留我,我便回城劝说赵范献城投降,助将军掌控此郡。”
路章闻言心中更冷,面上却是大喜,笑道,“若你能助我拿下桂阳郡,我便聘你入镇南将军府从事。”
樊友立马大喜,当即回城,命其弟樊歧整备府兵,以备调用,随后来到太守府面见赵范,直接说道,“太守容禀,我奉命去见路章,却听路章指责太守不顾荆州安稳,不发援兵救应长沙,故而引兵前来。此来目的有二,一则是平樊建、阎晏之乱,二则是捉拿太守问罪。”
赵范闻言,手足无措,连忙问道,“如此,怎生是好?”
赵范帐下管军校尉陈应、鲍隆立马说道,“太守何必忧虑?那路章如此无礼,我二人愿领兵出城,杀退路章。”
樊友闻言,暴喝道,“你二人不过山野蛮人,自恃勇力而已,何敢与镇南将军敌对?!路君侯乃是当今朝廷敕封的镇南将军、荆州刺史。他引兵前来问罪,正是名正言顺。更兼其用兵如神,麾下猛将极多。前者耒阳令樊建造反,我军多次征讨,皆未能取胜。然而路君侯大军一到,便即打破城池,逼降樊建。如此兵威,我桂阳这点兵马如何能挡?以我之见,不可迎敌,只可投降!”
陈应、鲍隆本是猎户出身,虽然颇有勇力,却素来敬服樊友财雄势大,因此被樊友一喝,都不敢做声。
赵范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只得长叹一声,下定了投降决心。
当下亲自捧着印绶以及桂阳郡人口地理图册,引十数骑出城到路章军中跪伏投降。
路章见状大喜,急忙扶起赵范,劝勉道,“赵太守何必如此?你是桂阳太守,我是镇南将军荆州刺史,我们并非敌人,何来投降之说?我此来实为平叛,非为夺你城池。”
赵范闻言,心知路章不愿背上谋夺别人土地的口实,只得乖觉地转变话风道,“方今乱世,我自忖德薄,情愿将桂阳郡事托付将军,请将军切莫推辞!”
路章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印绶,别遣良吏代管此郡。不过你仍是太守,日后就跟随在我军中办事吧!而且我听闻你喜好商事,我另设行商令,你可愿兼任之?”
赵范既已投降,自然不敢违逆,只得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当下路章领兵进城,设宴大会文武。
就于席间任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