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拍下七号拍品的何依依女士吗?”
何依依点点头:“是我。”
“霍先生有件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能否请您屈尊移步?”
何依依扭头看明景昕,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
明景昕淡定的问:“有什么事情能明天说吗?我们很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呃……是跟七号拍品有关,何女士如果不方便,霍先生可以明天去您下榻的酒店洽谈。”
何依依摇头说:“今日事今日毕。不用等明天了,劳驾带路。”
“好,二位这边请。”蓝旗袍女子引着明景昕跟何依依二人拐过一道走廊,进了霍秉琛的休息室。
“哈喽,何小姐!明先生!”霍秉琛很客气地迎上来跟二人打招呼,“今晚真是招待不周,还请二位海涵。”
“霍先生客气了。”明景昕客气地点点头,“不知霍先生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要说的?”
“二位请坐。”霍秉琛抬手指了指沙发,然后吩咐蓝旗袍女子:“去给二位贵客那两杯香槟。”
明景昕摆摆手说:“不必了,霍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已经疲惫不堪,不宜饮酒了。”
“好,那我就不啰嗦了。我请何小姐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七号拍品,我愿意以三百万的价格买回来,可不可以?”
“hy?”何依依对那副画的疑团顿时放大了几倍。
“实不相瞒,这幅画是我一个朋友画的。原本这是他为慈善事业的捐赠,所以我就把这幅画带到贵国来拍卖。但就在十分钟前,我接到朋友家人的电话,他吐糟意外,亡故了。我的心里非常难过,就想把这幅画留下来做个念想。”
“霍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虽然不懂收藏界的行情,但也知道因为原作者的去世,这幅画的价值必定会翻倍。虽然霍先生原地不动就让我赚一百万,但我还是想把那副画拿回家好好的品鉴一番。否则今晚这一趟,我岂不是一无所获了?”
霍秉琛微笑摇头:“当然不能让何小姐一无所获。”说着,他朝着门口打了个响指。
蓝旗袍女子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红木雕花盒子进来,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一幅卷轴拿出来,缓缓地展开。
何依依看着泛黄的宣纸上瑰丽的画面,惊讶地看向霍秉琛:“这是大千居士的《泼彩青绿雪景图》?”
霍秉琛点头说:“何小姐好眼力。我以这幅画跟那副换,可以吗?”
这幅《泼彩青绿雪景图》的价值至少千万。用千万的画作换回一副二百万拍出去的油画,这无异于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十个人会有九个人欣喜若狂。但何依依却并没有心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秉琛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那副画有问题。
“说心里话,霍先生如此有诚意,我若再不换,怕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条件?说来听听。”
“我想把那副画带回去好好地看两天,两天之后,请霍先生带着这幅画过来换回,可以吗?”
霍秉琛无奈地笑了笑,说:“想不到我的朋友能有何小姐这样的知音。若他在天有灵,知道何小姐对他的作品如此喜爱,应该也会很高兴。”
何依依笑了笑没有说话。明景昕说:“霍先生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不……抱歉,二位不能把那副画带走。”霍秉琛摇头。
“这么说,霍先生是要违约了?”何依依挑眉问。
霍秉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愿意接受何小姐的起诉和赔偿。”
“呵呵呵……”何依依笑了。
明景昕捕捉痕迹的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以示安慰。
“我对大千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