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的烂摊子。”付老用这样一句话收了尾。

付老说完这些话，我与阿楚皆是默默无言。

选择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但有时候又是来的这样猝不及防。

我的心之所向，究竟是在何方呢？

“前辈……我明日不跟顾家军一同回去了。”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阿楚突然道。

“丫头？”付老大惊：“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来，还是？”

“我要留在定雁城。”阿楚说的斩钉截铁：“之前镇北三关又是打仗又是中毒，闹得人心惶惶，其中又以定雁城最为严重，虽然现在仗打赢了，但城内还不安定，极易引发骚乱。”

“再说，顾家军在北境威望很高，又极得民心。明日猝然一走，百姓心中没有准备，加上胡思乱想，只会恐慌更甚，子启他身为钦差，一个人应付实在太难。”

“哎，都知道容易骚乱恐慌了，你留下岂不危险！那叶家后生是个有本事的，城里官员也没死绝，哪里用得上你个小姑娘帮忙？”

阿楚的态度异常冷静且坚决：“之前冰然他们忙着救治病人时，我为从旁协助，城中布局和基本情况都已经摸清了。而且自从子启请冰然相助后，我也曾算和他共事了几回，我留下，一定可以帮得上他。”

“而且哪怕政务公事上用不着我，子启他不会武功，城中官员也多是文官，真有不讲理的闹事，我在还得挡上一挡，否则他们岂不是白白挨打。”

“阿楚……”我担忧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如今她要独自留下，这是任谁也不能放心的，况且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如何向她的爹娘和奶奶交待？

“冰然，”阿楚拉起我的手摇着：“我知道你担心我，咱们四个一起来的，按理说走也该一起走，可我真的……没法丢下子启……”

“你确定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吗？”

我会保护好他，同时也保护好自己的。”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和讲起“子启”二字时脸上不知不觉的红晕，心里早已明白了七八分，便笑道：“好，那你可得记得保护好自己，还有……和叶公子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阿楚这下脸红到了脖子，付老见她这模样也忍俊不禁。

阿楚没有问过我的去向，亦没有交待我回家后替她探望和关照陈武师一家，我想，她一定是已经猜到了我的决定。

我趁机向付老道：“师父，我必须和顾家军同行，然后和他们一起去京城。”

付老的笑僵在了脸上。

“徒儿，你又不乖了。”付老唉声叹气。

“方才师父向我们解释前因后果，我心里已了不少猜测。恰好北境下毒一事，我们几个之前一直在寻找蛛丝马迹，虽然此事尚未定论，但我想若能去一趟京城，或许离真相就会更近一步。”

“况且顾家军此次回京，势必逃不开此事。若有人问起，与其让辰逸他们费心思周旋，不如让我这个当事人亲自出面吧。我身份低微，他们反而不会对我有戒备。”

“最重要的是，”我的神色沉了下来：“三道金牌，我恐怕这不是君王令，而是催命符！路上变数未可知，他们需要我这个大夫！”

“话都让你们两个丫头说了，师父还能说什么？”付老无奈地摆了摆手：“不过徒儿记得，明早在城门口，和师父告了别再走。”

“徒儿明白。”我笑道。

“对了，辛夷和孙仲景怎么办？”阿楚突然想到一事：“他们要回到哪里去？”

“辛夷的左臂伤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该好好回双奇镇调养才是，但终究还是要她自己决定；孙仲景本不是双奇镇人，恐怕他要去哪里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一路共度生关死劫的四个人，好容易尘埃落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