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无形之中更加顺利。
野修才是真正的野狗刨食,当然散修也没好多少,否则也就不会被人说是“野修散修”,将这两种有着本质不同的修士放在一起一概而论。
但无论野修还是散修,找见机缘所在之处,所谓的福祸相伴,哪怕对于散修而言,也从来都是极为致命的难关所在,因为这两种修士往往单枪匹马,偶有意气相投的兄弟手足走在一起,背后捅刀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所以更常见的还是一人独行,不像那些山上门派,一旦发现了此类地点,还有闲心立规矩,讲顺序,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上哪儿说理去?
也正因此,一旦野修散修走了大运,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吃独食,就会拉帮合伙,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也便很难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会被那些山上门派得到消息,说是雀占鸠巢也好,说是后来先得也罢,结果就是这些野修散修最后吃点儿残羹冷炙。
能够留住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哪里还能要求更多?
修行不易,任何一个散修野修的一生,一旦跃然纸上,就会发现,纸上的每个文字都会透着一股臭烘烘的辛酸味儿。
很显然,卫洺对此也有了解,否则他说到最后的那句话,也就不会一改往日性情地如此粗鲁。
云泽胸膛深深起伏了一次,然后拿来酒坛,给自己倒了碗就,顺便喝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地说到:
“柳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卫洺闻言,当即一愣。
这件事云泽没去细说,只撂下简简单单的一句“死老头儿用命换来的”,就直接翻过,而后继续言道:
“不过这次的这座古代大墓,确实可以去一趟,毕竟是在洞明圣地的辖下地界,虽然火氏妖城肯定要去掺和一脚,但有老秀才在,就算火氏那个老不死的亲自到场,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洞明弟子,这可是那家伙苦心算计之后唯一想要的,好像是什么一脉共存的说法来着。再就是,柳瀅的天材地宝虽然已经解决了,但鹿鸣的天材地宝还没有下落,这次倒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机会。”
云泽忽然耷拉下脸。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光是鹿鸣,除了天材地宝之外,还得给她准备灵决古经,灵株宝药,灵兵法宝和搏杀术,哪哪儿都得花钱,而且每一样花得都不会少。”
云泽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只酒坛。
“瞧着眼熟不?”
卫洺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了酒坛两眼,然后点了点头。
云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就是你临走之前送我的那几坛酒之一,我这里还有半坛,没舍得多喝,毕竟下边还有两头吞金兽等着吃钱哩。”
卫洺当即失笑。
“我现在又有钱了,可以再送你几坛。”
云泽摆了摆手,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就在卫洺伸手拿酒的时候,抢先一步抓住酒坛,瞬间收入气府之中。
一手抓空的卫洺愣了一愣,跟着就听云泽言道:
“一口气御剑而行这么多天,你肯定已经累坏了,就先回去休息一天,咱们明早动身。”
卫洺扯了扯嘴角,咂吧两下干裂的嘴唇,但也大抵能够体谅云泽的心情,知道无论灵决古经,还是灵株宝药,亦或其他方面,确实都很花钱。尤其鹿鸣如今虽然只是横练体魄的纯粹武夫,但日后却是要走最以剑术见长的剑修路数,既是剑修,那么她将来需要花在本命飞剑上的钱,哪怕一座大山那么多的灵光玉钱,也未必够用,毕竟本命飞剑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本命物,与练气士一般,同样都是不仅牵扯到自身杀力的大小,甚至还会在很大程度上关乎到身家性命,所以无论平日里的温养还是与人厮杀之后的剑刃修缮,都需要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