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吓人。
景博文放下茶杯,冲着景天明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内室。
“里边有人?”
“...没有。”
“藏了几个?”
“没有!”
景博文微微摇头。
“我不信。”
砰!
景天明猛地拍案而起,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既是触动了身上的伤势疼得厉害,也是气急了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大逆不道”。
景博文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壶站起身来,给景天明倒了杯茶水,然后笑着示意一下,这父子二人方才重新落座。只是景天明依然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毕竟往日还在家里的时候,自己一直是个严父形象,如今却被儿子抓了把柄落在手里,这可不是以前的“听说”,而是切切实实看在眼中,一旦这事儿真被捅到家里那头母老虎那里,最起码也会被她扒掉一层皮,连同自己那位心腹之人,一旦暴露,也难免族诛连坐。
若非如此,那老家伙也就不会逃去内室躲起来。
只是如今这般局面,倘若真要被儿子发现里面藏了个老头儿...
若是别处还好,能够说得清楚,但这儿却是红香楼,切切实实的风月之所...
景天明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这要真被发现了,那还真是百口莫辩,毕竟诸如此类的风月之所,自己带人过来找个方便之处的破事,虽然不太常见,但也并非没有,尤其二流三流小家族的已婚之人,与丫鬟私通之时,家里毕竟不太方便,就总会在外找个合适的地方。
客栈,酒楼,风月之所...
景天明逐渐额头见汗,小心翼翼瞥了眼安稳喝茶的景博文,如坐针毡。
又是一杯茶后,景博文手里随意把玩着茶杯,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秦天明,实在是有些好笑。那个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父亲,已经近百年没有来过风月场所,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又被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撞了个正着。
其实之前时候,倘若景天明换个方向,去了别处,景博文还真是不太好说,要怪也就只能去怪景天明自己失了智,慌了神,这才一头钻入红香楼,结果自然也就难免被他堵了房门。
那个从来不够眼小的景天明,竟也有今日?
景博文摇头一笑,搁下茶杯,老神在在靠着椅背,笑着望向那个不光被人揍成了猪头,并且已经全无往日里半点儿威严的父亲。
“秦九州干的?”
景天明下意识瞪他一眼,忽又回过神来,只得干笑两声,将身体蜷缩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满脸委屈。
景博文随意把玩着手中那把司雷扇,斜着眼睛看向内室那边,一边猜测里面究竟藏了几个貌美姑娘,是不是真如家中那些老人暗地里跟他说的,自己这位看似不苟言笑的父亲,其实结婚之前,也是风流浪子,哪怕夜御百女也不在话下,并且尤为喜爱容貌稚嫩,却胸脯硕大的女子,一边随口问道:
“谢安儿的事情说好了?结果如何?”
景天明张了张嘴,依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无奈言道:
“说好了,谢安儿自斩修为不必,只需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外传《御雷真诀》即可,那姓秦的...原本是说,那姓秦的以后不会再插手你与谢安儿之间的事儿,但我觉得,那狗东西未必就会真的罢手。”
景天明还待说些什么,景博文却已经了然起身,开口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事了,正巧这两天正准备着手渡劫突破,就先回去了。至于今日之事...”
说到这里,景博文略作沉吟之后,方才继续言道: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您老最好心里有数,毕竟现在也是已经有了家室的人了,娘又是个燥烈性子,就还是尽量不要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