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景的,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方桌对过的景家族主,怡然不惧,一双眼眸立刻化作银白颜色,有着道道雷弧激烈横生,将秦九州压迫而来的气势尽数搅碎。
凭空之中,轰鸣炸响不止。
连同两家太上也随之各自上前一步,只是碍于修为境界差距极大,一瞬间,两人便高下立分,那景家太上跌跌撞撞后退数步,最终一脚踩在芝兰室的门槛上,满脸涨红,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逆血,身躯颤抖,面如金纸。
柏石以手扶额,另一只手沾了沾面前碗中茶水,随后屈指一弹,便化作一团水雾将那景家太上包裹起来。短短瞬间,神情已经十分萎靡的景家太上,就立刻重新振作,龙精虎猛大跨步上前,显然是不肯落于人后,还要与那秦家太上继续一争高下,却被柏石随手一点,就被迫退到景家族主身后。
这两位太上长老倘若还要继续争斗下去,难免死人。
但肯定不会是秦家太上,毕竟两人之间虽然只有一境之差,却是天壤云泥之别。
身为东道主的柏石,无奈起身,一只手虚压一下,以儒家神通,暂且分开了暗中出手争斗不休的秦九州与景家族主,随后略作思索,开口言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关于这件事,景兄也好,秦兄也罢,其实都不好过多插手,倒不如就让两个小辈自己决定。至于景兄方才所言,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御雷真诀》也是景家家学,确实不好轻易外传,但那木河镇出身的谢姑娘,也未必就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方才在景公子手中得到了这部《御雷真诀》,倒不如听一听景公子究竟如何言说?”
景家族主冷哼一声。
“小儿之言,何关紧要?”
秦九州随之嗤笑道:
“谢安儿之前还在木河镇时,不过凡夫俗子罢了,就连世面都未见过多少,若是如此也能骗得了你家那位景大公子,让他乖乖将那《御雷真诀》拿出来...子不教,父之过呀!”
“你...”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柏石头疼不已,只得出声安抚景家族主。
读书人牙尖嘴利,绝非虚言,又岂是一个只知打打杀杀的俊俏莽夫能够说得过的?
柏石一手虚握拳印,轻轻扣在另一只手上,略作思忖之后,方才缓声言道:
“不如咱们双方各退一步,谢姑娘自斩修为不必,只需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外传《御雷真诀》即可,秦兄也不再继续插手两位年轻人之间的情爱之事,一切顺其自然,如何?”
景家族主立刻反对。
“不可能!《御雷真诀》乃我景家秘不外宣的家学之重,岂可落入外人手中?更何况那谢安儿还是个小地方出来的泥腿子,天赋平平,前途堪忧,倘若真要任其修行《御雷真诀》,困死于低微境界之中,传出去岂不就是堕了我景家名声?!此事断无可能,柏兄也不必再提!”
秦九州撇了撇嘴,这件事倒是无法反驳,否则为何言说天赋才是修行一事的重中之重?就是因为一个人在修行方面的成就高低,虽然牵扯众多,但天赋却是占了这牵扯众多的十之八九,倘若一个人的天赋不足,就哪怕灵决古经品秩再高,所遇机缘数量再多,也无济于事,最终难免因为境界提升太过缓慢,寿元太短,就最终抱憾而死。
至于颜面一事,秦九州是不太看重的,秦家如今也已经不再看重,毕竟早些年前已经因这父子二人闹出了太多幺蛾子,早就已经没脸没皮,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但包括景家在内的这些大家族,但凡能够叫得上名的,甚至很多叫不上名的,都对颜面一事看得极重,一姓家学绝不轻易外传,一方面是因这些一姓家学乃是家族传承以及鼎盛与否的重中之重,另一方面,也与景家族主方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