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重响,整个人都被砸进了地下。而在另一边,一身血火荼荼的顾绯衣,方才冲出不过丈,就似是忽然撞在了一堵墙壁上,脸色当即一变,血气狂龙虽然凶煞无比,却被无形气机撞得当场粉碎,连同顾绯衣自己也立刻倒飞而出,口中喷出大片血雾,砸在无比坚硬的灵光玉登山长阶上,将接连数级台阶,都砸得破破烂烂,烟尘四起。
而在最后,白衣男子才终于伸出一只手来,探出两根手指,动作清晰可见,轻飘飘后发而先至,捏住了云泽手腕。
噼里啪啦激烈作响的雷弧电光,戛然消散。
白衣男子面上笑意更浓几分。
“既然是连总纲都已经残缺不全的《雷法》,就不要再如此随意就拿出来显摆了,好歹你也是能被本座族中子弟相中的年轻人。当然,本座的意思绝非是《雷法》上不得台面,只是毕竟总纲都已经残缺不全,再拿出来如此显摆,就显得太掉身价。”
白衣男子松开云泽手腕,任凭云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好险才稳住身形。
白衣男子又伸手指了指他脖颈衣领处,露出的那枚不过一指来长的金刚杵。
“明明还有更好的手段,这东西就很不错,是一件鬼族大圣炼就的王道圣兵,尽管只凭你现下的修为境界,还远不能发挥出此物的威力,哪怕借助地利也不过只能勉强施展出些许,而且还会对你自身的底蕴寿命有所损伤,但也还算可以看得过去。”
闻言之后,云泽当即愕然,回过神来之后,下意识低头看了眼那枚不过一指来长的金刚杵挂件,又转过头去看了眼同样有些不敢置信的姜北。两人面面相觑,从未想过这枚来自大佛寺,佛力受损严重的小小佛器,竟会有着如此来历。
而那白衣男子则是不曾理会过两人,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一次凑近过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开口问道
“别以为本座是在吹牛说大话,你可知,本座是谁?”
方才强行镇定下来的云泽,忽然瞧见这位古代大妖的脸忽然出现在咫尺之外,下意识仰了仰身子,嘴巴也跟着抖了抖,却在随后又紧紧抿住,格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尽可能开始回想起自己曾在学院刑罚堂中看过的许多典籍记载。
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云泽忽然一咬牙关,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打算,退后半步重新站直了身子,冷眼相对。
“不知道!”
有关于那段混乱年代的记载,大多数都已经被毁在激烈的大战之下,而到如今还能保存下来的,就少之又少。
至少席秋阳那里,不曾有过太过关于那些年的典籍记载。
可白衣男子却当即神情一僵,眼神中也分明有着明显的错愕,似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过分胆大妄为的年轻修士,竟然猜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历。而其旋即又沉吟片刻,大抵是觉得毕竟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年,如今修士已经认不出他的模样,就并不值得太过意外。
于是白衣男子在略作思索之后,忽然神秘一笑,一只手拄着略带弧度的纤细竹竿,另一只手故作姿态地整了整白衣衣领,再一甩银白长发,扬起脑袋,眼眸也跟着变作银白颜色,深邃幽幽,可屁股后面毛茸茸的尾巴却是已经高过头顶,格外引人注目地晃了又晃,哪怕一身的气势如虹也掩盖不住得意洋洋,在众人各自不同的复杂目光中,放声开口道
“三尺剑,六钧弓,胸中万丈长虹!青丘山上狐如雪,天下谁人敢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