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之事已定,老夫人又闲谈几句,便放顾鸳鸯离开。
一路上,顾鸳鸯愁眉不展,反倒是喜鹊,脸上的欢喜比春日的花儿还要娇艳。
“小姐,咱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喜鹊得意的说道,“秋猎结束,你坐上家中的管事之位,又有老夫人为我们撑腰,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顾鸳鸯看着喜鹊的欢天喜地,只道她年纪尚轻,心思单纯。
她感叹道“若是当上管家,只怕糟心的事会越来越多。”
虽进府不过数月,这府中的人物倒也了解三分。
平日里,和和睦睦,私下,牛鬼蛇神。
“只要不被人欺负了就好。糟心的事就吩咐下人去做,小姐就没烦恼啦。”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顾鸳鸯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喜鹊心思单纯,说多言多,只怕会伤害了她。
说话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顾鸳鸯的大脑。
“怎么会有人的血腥味儿。”
从小在江湖长大,见过各路厮杀,鲜血淋漓。
这味道,她绝对错闻不了。
“小姐,在这儿!”
喜鹊提醒道,二人低头一看,沿路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连成了一条线。
“府中怎么会有人的血迹?”顾鸳鸯思索着,脑海里突然闪过沈凤河捂臂痛苦的模样,“莫不是,凤河……”
顾鸳鸯心头一惊,想着昨夜便没有看见沈凤河。
今日去老夫人处也未曾见到,莫不是他真出了什么事?
“小姐,我去禀告老夫人,派人来看看。”
“慢着。”顾鸳鸯连忙阻止道。
沈凤河一直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若是知道凤河有事,怕是老夫人会受不了刺激。
再则,还不能判断是否是沈凤河,还是先谨慎行事。
“我们循着这血迹看看,先不要打扰府里的人,免得引起恐慌。”
喜鹊点点头,二人循着血迹一路向前找去。
此刻,后山上,男人微微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
眼前模糊一片,人影重叠,屋舍倾斜。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
长坤在一旁激动的说道,将沈凤河轻轻扶起来,递给沈凤河一杯水。
沈凤河接过水饮下,干燥如旱地的嗓子像被一阵春雨滋润一般,有了湿润感。
他看清眼前的人,问道“长坤,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凤河轻轻的摇晃着脑袋,只觉得脑子里像被加进浆糊一样,晕晕乎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少爷,你受了重伤,赶到后山时便晕了过去。”
沈凤河沉思片刻,方才想起,长街之乱,自己被摄政王的侍卫打伤,救下顾鸳鸯后怕身份暴露,就立刻赶往后山,之后的事便记不得了。
这时,苍云鹤端着药走来,见沈凤河已醒,心头大石落地。
“你可算是醒了。”
“师父,我可是昏迷了几日?”沈凤河担忧的说道,见苍云鹤的神情他便知晓,自己所受之伤并非剑伤如此简单。
“一日一夜。”
苍云鹤说道,将药递给沈凤河,沈凤河接过一饮而尽。
他问道“师父,我的伤并非普通剑伤,是吗?”
苍云鹤点点头,双眉微蹙,他摸摸自己的长须道“那剑上被抹上了毒药,虽是简单毒药,若未及时救治,性命难保,幸亏你来的及时。”
听到苍云鹤的话,沈凤河狠狠的向着床榻打了一拳,这一拳像是在击打自己的大意。
“都怪我大意,摄政王心狠手辣,行事杀伐果断。万万没想到,他手下的人也如此毒辣。”
他想着,心里有多了一丝庆幸,这一刀幸好不是落在顾鸳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