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仕信点了点头,又问道“凤河弟弟也去吗?”
顾鸳鸯顿时惊乍,伸出手指按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对罗仕信说“仕信哥哥,你可千万别当着凤河的面提这件事。”
“为何?”罗仕信问道。
“奶奶说了,不让他去的。”
“哦?不让凤河去,那谁陪着你啊?”罗仕信惊讶问道。
“有我的丫鬟喜鹊陪着我呢,还有府里的侍卫。”顾鸳鸯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四处张望,搜寻者沈凤河的影子,但是一无所获。
顾鸳鸯不禁纳闷,这傻小子方才还一直缠着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又跑哪里去了?
“弟妹若是不嫌弃,等到秋猎的时候,就与我和慧娟一起吧。”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罗仕信对她说。
“好。”
顾鸳鸯没多想什么,她觉得这样也无不妥,再者罗家兄妹也都是比较好相与的人,所以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
宴席散去已经是深夜时分,留宿了一晚后,翌日一大早,沈府车队便打道回府。
这一次得胜归来,顾鸳鸯意气风发,再回沈府颇有种得胜凯旋的喜悦。
顾鸳鸯现在对秋猎是越发充满了期盼,想象着自己骑着马儿在皇家猎场上大显身手,然后满载而归的情景,嘴角忍不住上扬。
对了,她的马如何了?不知道这几日小厮们是否给照顾得好?
顾鸳鸯是个行动派,想着想着,便亲自跑去了马厩。
看到她那匹膘肥体壮的宝马还安然无恙地待在马厩里,顾鸳鸯放下了心。
她走过去,伸手抚着马儿顺滑的鬃毛,对它说“到时候可就全靠你了,加油哦!”
那马打了个响鼻,却不知怎的有些焦躁不安,没有老老实实任她抚摸,反而一直不耐地倒腾着四个蹄子。
这马,似乎有点不正常呢。
跟甘晓云开了那么多年客栈,帮客人们找看过各种各样的马,顾鸳鸯对马的了解绝对甚于常人。
她看出了问题,便开始按部位依次检查起来。
最终,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的马的左前提蹄一直微微弯曲着!
“不要动,乖,我看下。”轻喝了一声那因为烦躁而不停错蹄的马儿,顾鸳鸯蹲下身子,抬起马蹄仔细一看。
她顿时气得险些没有喷血!
马的做前蹄子缝里,竟然横着一枚细细的长钉!把两半个蹄子都扎通了!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所为?!究竟是哪个混蛋,竟然敢祸害她的马!
顾鸳鸯既生气,又心疼自己的马儿,立刻唤来了兽医将马儿蹄子里钉子拔了出来。
同时,她把那些负责照顾马的小厮,全部都叫了过来,挨个审问了一遍。
然而那些个人一个比一个哭的可怜,一排排跪在地上都痛呼着“少夫人饶命啊,真的不是小人干的呀!”
“没说是你们!”顾鸳鸯气得皱起了眉,“是问你们有没有看到,究竟什么人来过马厩。”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均是一脸无辜地摇头。
顾鸳鸯叹了口气,她是个伺候人出身的女子,生来就对这些下人有很强烈的同情,凡事也不愿意为难他们。
再者,想要查明真相,还得从根源上入手。
收起了兽医递来的那枚沾着马血的长钉,顾鸳鸯回了自己院子。
沈凤河见自家媳妇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忙跑过来表示关心“媳妇,你咋不高兴啦?是不是二婶子又找你麻烦了?”
顾鸳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沈凤河,寻思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我前些天买的那匹马,被人给祸害了。”
说罢,她拿出了那枚长钉给沈凤河看。
“谁这么坏!竟然敢伤害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