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此人正是方才小姐跟自己谈论的那位,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
“您是慧娟小姐吧?我叫喜鹊,少爷的药给我就好了。”喜鹊大大方方地笑着伸出手。
“好……”未能亲眼看到沈凤河,罗慧娟有些不死心,问道,“凤河哥哥在吗?”
“在,少爷正跟夫人在屋里呢,可能不大方便……”喜鹊有些尴尬地说。
罗慧娟脸一红,连连摆手“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想进去的。”
“那罗小姐走好,不送。”
喜鹊正要关门,罗慧娟伸手按住了门框“等等!”
“罗小姐还有什么事?”喜鹊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能不能给凤河少爷传句话,得空了去我那儿把上次那件袍子拿走,我刚忘了带过来了。”罗慧娟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实在是牵强,不禁有些底气不足。
“不就取个袍子吗,有的是愿意跑腿的小厮,至于让少爷亲自跑一趟?这样,我跟你去一趟,把袍子取回来。”
喜鹊说着,便将食盒放进了屋里,然后又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罗慧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里啧啧,她哪里见过这么主意大的丫鬟,简直跟顾鸳鸯那个主子一样一样的,简直是气死她了!
“不用,不用,你还是进去给少爷喂药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那袍子我派人送过来就是。”罗慧娟一边说着,一边离开,那样子竟有些仓皇失措。
喜鹊满意地勾唇一笑,转身进屋之后,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顾鸳鸯。
主仆二人又是好一阵哈哈大笑。
屋外的老槐树上,沈凤河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个树杈上,仰天长叹……
女人哪!
苍天,饶了我吧!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屋门打开。
顾鸳鸯走了出来,叉着腰大喊一声“沈凤河!该喝药了!”
这一嗓子简直就是河东狮吼,沈凤河险些没吓得从树杈上掉下来。
“媳妇,我这就来。”扒开树枝,沈凤河一脸讨好地对下面的女人说。
顾鸳鸯闻言仰起头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喝道“沈凤河,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赶紧给我下来!”
顾鸳鸯也说不清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对这个傻子也没这么大脾气。
莫不是被罗慧娟那丫头给挑拨的,一想起那丫头看沈凤河那怜惜心痛的眼神,她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