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塞进去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李尚书见都见不过来。
李尚书也是头一回感受到京城竟然有这么多勋贵。前来找他帮忙的,竟然都是家里有爵位的。有没落的想搏一把,也有鼎盛时期的想继续为子孙铺路。
前一拨还好应付,后一拨可就不太好糊弄了,一个弄不好就得结仇。
李尚书有李尚书的办法,直接跑去找齐王说明了此事您帅兵出征为自己报仇,后面一帮人想捡功劳,您自个儿决定怎么办吧。
齐王的便宜,那是一般人能占的吗?
自己有出息的还好,没出息的纨绔,全都被齐王一顿毒打扔回了家,还特毒舌地扎人全家的心,“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军队里扔,当本王是专门收废物的呢?”
三位王爷还在王府躺着呢,孩子被揍的人家也不敢吭声,默默领回自家的“垃圾”,越想越气,还亲自揍了这不争气的东西一顿,“要不是你成天招猫逗狗不思进取,能被齐王指着鼻子骂废物?”
二次挨打的纨绔……惨还是他们惨。
齐王得偿所愿后,太子特地过来给他送铠甲和秘药,结果齐王却是一笑,忽而尖锐地问太子,“我若凯旋,便有军功在身,你不怕?”
太子温和一笑,拍了拍齐王的肩膀,目光包容,温声问他,“你会同我争吗?更何况,你有军功,那就证明我日后又多了一个可用的人才,为何要忌惮你?你我之间,再谈忌惮二字,未免太伤情分。”
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还同是母后养大的,为何一定要将对方看做是从他嘴里抢食的狼?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能信外人,为何不能信亲兄弟?
齐王微微撇嘴,轻声嘟囔一句,“母子俩都一样烂好心。”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得意道,“我才不稀罕!”
太子摇头失笑,右手握拳,给了齐王一个眼神。齐王同样抬拳,二□□头相碰,太子朗声笑道“我等着你回来喝庆功酒!”
虞衡回府后也收到了景隆帝命他一同出征的口谕,沈氏急得从靖安侯府跑过来,确定此事属实后,撸起袖子就准备回去揪虞启昌的耳朵,有他这么把儿子往战场上送的亲爹吗?
虞衡赶紧把亲娘拦下,生怕为了他出征之事上演一出家庭惨剧。
秦溶月倒是接受良好,虽然诧异失落,很快便调整了过来,温言细语抚平了沈氏的怒火,沈氏这才冷静下来,发现眼下最需要儿子关爱的还是儿媳妇,强忍着想要暴揍虞启昌的心情回了靖安侯府。
看着秦溶月担忧的目光,虞衡突然就没了言语,只觉得自己百般哄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干巴巴保证道“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不必担心。”
秦溶月微微叹了口气,又挤出一个笑来,强自镇定道“陛下口谕,谁也没想到。边关艰苦,我这就去给你收拾行李,把能带的都带上。”
虞衡一把抓住秦溶月的手,正想说不用收拾那么多东西,免得其他人嘀咕他摆架子搞特殊。然而手指一搭上秦溶月的手腕,虞衡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