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不死啊,真可悲。”
穆恩从自己徒弟手中接过了这个特制的打火机,感受着它上面澎湃的至神至圣的神禁气息和似乎永不断绝的生命力,神色十分复杂。
而除了属于那位不可直视的祗的气息外,穆恩还从这个小小的玩意中看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陌生是因为自己和那位只是会过两次面,熟悉则是因为穆恩突然发现现在整个大陆都有那位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却又不为人知。
那人留下的意志死死的压制着那一道道插入斗罗大陆的骨髓里吸食营养的脉络。
现在那位甚至还有了曾逆势而上战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穆恩手中好奇的把玩着打火机,把焰柱在手指间反复旋转,语带敬意的问:“这是那一位尊祗?”
穆恩的动作配合上他的神色语气,成功让王尘笑出声来。
看来论嚣张,自己还是比不过老师这个活了二百多年的遭老头儿啊!
“哈哈哈……老师,徒弟这下子学到了,这种反差逼实在是太值得装了。”
王尘哈哈的笑着,边笑边说对自家老师表示敬服,不过在看到穆恩的脸黑了下来后,便收起了笑容,神色肃然的道。
“老师,您知道么,曾有一个人背着一柄凡剑徒步北行,后来啊,极北冰原时不时会出现极其绚烂的极光,此后我们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光明。”
穆恩手指间转动的焰柱陡然停了下来,久久的沉默,最后低声轻叹了一声。
在穆恩沉默时王尘也是目光幽邃的看向下方的营地,只是他漆黑的瞳孔里没装入半分人间烟火。
而被王尘随手放在毯子上的游熙剑听到他说的话后,便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微光,被夸赞了,好开心!
“神祗不死啊。”
秋蝉哀鸣了好久,穆恩才忍住了严重的涩意,再次说了一次赞颂神祗的话,却是带上了丝杀心。
“既然选择窃夺斗罗本源来威胁我们,那就当无穷尽再生的本源就好了咯。”
王尘摇了摇头,往后一仰,没有被温软枕头接住自己也不觉得难受,看着满天繁星轻轻说。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的仁善与爱也只会属于人。
若让世人能活着是罪孽,那我愿当那罪孽最深重的人。
老师,我听那人说起这些话时,莫名觉得感触很深,但我一直想不懂是为什么,你能给我讲解一下麽?”
王尘似乎是在说着呓语,虽然最后是在向穆恩请教,但他本人却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着了。
“痴儿,因为你是和他一类人啊。”
穆恩看着仰躺在地上疲惫睡去的王尘,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他也大概知道了王尘这话是谁说的,就是那个单人独剑徒步北行的身影,那位……圣人!
穆恩听着王尘对那位战绩的描述时是热血沸腾的,但听着自己徒弟的呓语时,却只是觉得心揪疼揪疼的。
因为穆恩知道,自己徒弟也走上了那条伟大的……不归路。
骄傲自然是有的,但穆恩更多的是觉得心疼,这条路太苦太累,让自己怎么忍心看着徒弟独行?
……
“穆老师,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沐晓。”
穆恩看着眼前正颇为熟练的为王尘盖上被子,升起小帐篷的绝色女子,只觉得精神恍惚。
“沐教官,您真年轻。”
“过几个月就十九了,他说到时候给我庆生来着。”沐晓立好了小帐篷的架子,嫣然笑道。
“变态,真特么的大变态!”穆恩心中疯狂咆哮,十九岁不到就站稳在了极禁领域?要不要这么疯狂!
虽然沐晓走的不是魂师的路子,但穆恩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同样气势。
虽然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