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希望大王也能以此话作为自己的志向,以此为己任。”
令狐乐默然稍顷,没有直接回答莘迩,而是问道“将军,为何忽然与孤说起这个?”
莘迩说道“大王,先王过世之后,我时常会想起先王在世时,屡与臣讲过的那番话。先王说,定西自立国以来,虽然以偏隅之地,已抗举世之胡数十年矣,可这些还不够,大王非常期望,能够配合江南唐室,扫清北地山河,还我华夏家园,可惜大王壮志未酬,中道崩殂,……大王,我一直很懊悔,没有能在先王在世的时候,帮助先王实现理想。现今大王登基,深得陇地士民拥戴,今取略阳,一战功成,以‘一鸣惊人’形容,不为过也;是以我不觉就又想起了先王这个没有实现的盼望,遂生感触,因而给大王说了这些话。”
“原来如此。”或许是因说及令狐奉的缘故,令狐乐的神色变得有些肃然,他说道,“将军的苦心,孤领会了!请将军放心,孤一定会以此为己任,以扫除中原膻腥为孤之抱负、志愿!”
至少表面上,对谈的氛围看起来甚是和谐。
至於令狐乐或莘迩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则除了他两人外,别人当然都是无从得知了。
且不必多说,
只说渡过渭水,到了冀县城西。
莘迩亲自在前引导,带着令狐乐进了给其部筑下的军营,又亲自把他领到给他置办好的、专用来议事的百子帐中,——此帐极是奢华,较以莘迩的办公用帐简直天壤之别。
众人坐定,说起军事。
蒲秦西境的大城,冀县数第一,略阳的重要性不如冀县。
出於急切地想再度证明自己用兵能力的缘由,令狐乐颇是迫不及待,开门见山,问莘迩,说道“未知将军,打算何日开始攻城?”
“大王的意思呢?”
令狐乐说道“孤认为,攻打冀县此战,恐怕不能久拖。”
“大王是担心蒲茂的援兵再到么?”
令狐乐颔首,说道“然也。蒲茂现在当是已知,攻天水、略阳的是孤与将军,他一定会再遣援兵来的,而且他再遣的援兵,估计人数还不会少,如果等到他的这批援兵来到,冀县城,大概就不会好打了。”
——这是在来冀县的路上时,令狐乐与陈不才讨论得出的结果。
“大王所料甚是。之所以到现下,我还没有展开对冀县的围攻,正是在等大王的到来。我原本定下的计划,也已经告知过大王了,便是等大王一到,即对冀县展开攻势。我所部将士,已做好了备战,大王所部刚打下略阳,又行军两日,……大王你看这样可好?不如明天大王所部休整一下,待到后日,咱们就便攻城,何如?”
令狐乐刚打赢一场胜仗,心气头正是高的时候,只感觉连一天都等不及,但是莘迩说的也对,他的部队确实是需要做一定的休整。
他读过不少兵书,对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就说道“好!便如将军所言,后天攻城!”顿了下,问莘迩,说道,“冀县是秦虏西境的雄城,刚才入军营时,孤专门远观了下冀县的县城,果然城墙坚固;其城内守卒,孤闻之,约有万人。城既坚牢,守卒复多,攻之或会不易。不知将军可已有攻城之策?”
莘迩照例先作反问,问令狐乐,说道“大王必是已有对策了?”
令狐乐意气奋发,说道“孤部将士士气正高,后日攻城,孤愿麾兵先攻!”
莘迩笑了起来,说道“诚如大王方才所评,冀县城坚兵多,如果硬攻的话,确实不好打。故我之愚见,这场仗,最好换个办法来打。”
“什么办法?”
莘迩笑道“大王,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我记得,之前大王小时候,大王还问过我,兵书上的这句话是何意思?何为‘攻心’?为何‘攻城为下’?……而下大王亲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