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判断亦可算对。
王舒望忍不住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道:“明公、马都尉,你们觉得麴将军能击败慕容瞻么?”
尽管是问句,郭道庆、马辉却都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确定的语气。
王舒望这是在怀疑,或者说,是已然认定麴爽赢不了慕容瞻。
麴爽好歹是郭道庆的故主,又是令狐乐妹妹的公公,郭道庆不得不为麴爽说两句话。
他说道:“麴公,我定西之宿将也,其所部又皆我定西精卒,牡丹骑的威名,远扬南北,即便不能速胜慕容瞻,料必亦不会失利。”
王舒望心道:“不会失利,并不代表能打胜仗!并不代表能够及时地援至襄武!”
若再继续说的话,有点好像是在和郭道庆抬杠。
王舒望便没再把心里的这话说出,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重新说了一遍,说道:“明公,末将不需兵多,本部兵足矣,敢请明公允许,准末将往援襄武!”
顿了下,他又说道,“明公,末将也知,只以此区区末将本部去援襄武,恐怕是无济於事的,但明公应知,守城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外无援兵,最怕的就是成为孤城!”
郭道庆若有所悟,说道:“护军,你的意思是说?”
王舒望说道:“末将此援襄武,主要是为以末将及所部之到来,提振守卒士气!”
“你本部兵如今才不到千人,而且你还伤势未愈!”
王舒望慨然说道:“小小伤势,不值一提!虽末将本部兵现只七百,已足溃城外秦虏,足能渡渭西援!”
襄武县城在獂道县城的西南边,故此王舒望说是“西援”。
马辉倒是佩服王舒望的豪气了,说道:“护军胆大真如斗!”
郭道庆迟疑不决。
王舒望说道:“明公,襄武军情如火,不可拖延!请明公速下决断吧!”
郭道庆黑瘦的脸上,双眉紧蹙,看一眼王舒望,看一眼马辉,决定迟迟难以做下。
他心道:“护军所言极是有理,可襄武城外,现围城的秦虏多达数万,只带七百兵往援,何异於羊入虎口?并且还要先过城外秦虏、强渡渭水两道难关!”
便在郭道庆犹豫难以抉择之际,适才那出去的府吏匆匆忙忙地奔了回来。
适才他来呈报襄武军情,犹还记得在堂门口禀报一声,这次再来,却是忘了在堂门口提前禀报,径直就闯入到了堂内,进堂两步,草草下揖作礼,口中叫道:“明公!急报!”
“又是什么急报?”
这吏神色仓皇,说道:“城西来了一支秦虏!声势不小!”
“……哪个城外?”
这吏说道:“本城、本城外!明公!獂道城外!”
郭道庆霍然起身,说道:“城西来了一支秦虏?”
“是啊,明公!步骑甚众,至少五六千虏兵,打的是慕容瞻旗号!”
郭道庆愕然,说道:“慕容瞻?……慕容瞻不是打狄道去了么?”
“这个,下吏就不知道了,但城西来的那支秦虏,打的的确是慕容瞻旗号!”
郭道庆呆了稍顷,急声问道:“距我城还有多远?”
“不到十里地了!”
郭道庆绕过案几,说道:“跟我登城去看!”
这个临时的敌情来得突然。
此个时候,要不要驰援襄武,自是无须再提,而是需得先把这个突然的敌情给搞清楚了。
王舒望、马辉相继起身,紧随郭道庆,离堂出府,直奔城西墙。
……
獂道城西,不到十里处。
所来的这支秦军,正是慕容瞻亲率的其部精锐。
战兵大约五千多,加上些民夫、乙兵,总计约六千余人。
眼望着獂道城墙在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