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在纸上誊抄一遍。
于是正在收拾院子的何三就看见她脸上一阵恼怒、一阵慎重的,然后还拿了笔墨些什么东西,心想,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主子可真是深不可测。
写完菜谱,晾干了墨迹之后,乔婉诗怕司空梵把她这个小人物给忘了,左思右想,决定立刻去见他。
告诉乔婉词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让她们好好吃饭过后,就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和她的铺子在同一条街,不过却在最繁华的北面,临近县衙,又在最大的集市边,意外地是,生意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好。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要么托着鸟笼,要么跟着小厮的富贵人家。
乔婉诗心想,自己的选择果然不错。
站在门口摸了摸袖子里的纸张,抬脚跨了进去。
她穿得是县城里普通人常穿的布衣,也无头饰,这样的人在天香楼就是另类。
大堂里三三两两坐着两桌,小二躲在角落里闲着,扫了眼也不来招待。
乔婉诗“……”
天香楼这样都没倒,真是运气好。
乔婉诗只当没看见那些怪异的眼神,走到柜台边,敲了敲。
掌柜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身穿青衫,面白无须,正提着毛笔记账,半抬着眼皮,“何事?”
“我要见司空梵。”
角落那些小二忽然指指点点的笑了,像是看耍猴的一样。
掌柜打量她,面带戏谑,“你知道每天找我们东家的女人有多少吗?没空。”
那眼神儿分明说就你这样的就别做麻雀飞上枝头的梦了,没戏!
然后哐当一声,只见一块青玉牌扔到面前。
“哟,还兴贿赂……”他随手捡起来一看心里一抖,猛地扔了笔,小跑绕出柜台,站她面前拱拱手,“在下鄙姓罗,字有恒,不知姑娘贵姓?”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乔婉诗倒没有傲居,“我能不能见司空梵了?”
“这边请!”
罗有恒领着她往后堂走去,给她掀开帘子的时候偷偷瞄了眼,面黄肌瘦的,虽说五官尚可……但他还是想不透这样一个农家女找自己老板要做什么?
后堂竟然别有洞天,乃是一间布置讲究的院子。
不愧是堂堂大将军嫡孙,就算谪居在此也不委屈自己。
罗有恒请她稍等,到到了正厅左侧的门口敲了敲,“老板,一位……姑娘拿了青玉信物来见。”
说到一半忘了问对方的名字,只好含糊其辞。
这时,门从里面开了。
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大步跨出来,身高体长,气势逼人,还算宽阔的正厅忽然逼仄起来。
他如狼一样的眸子打量眼前浅红色布衣少女,十五六岁,瘦不拉几,他居高临下,以怀疑的口吻问道“昨天是你说能让天香楼的涨收百分之十?对了,百分之十是多少?”
才过一天司空梵还记得这么回事,但显然忘了这个人。
不知怎么的,乔婉诗听他的口气就觉得来气,再加上在大堂受了气,皮笑肉不笑,“百分之十就是一成,但以我的眼光来看,天香楼目前的经营状况,简直就是浪费这么好的的地势。”
司空梵何等心高气傲,不免被她这副口吻气着了,微微眯着眼睛,“你可知天香楼日进多少钱?”
“绝不会超过二百两。”
这下子不光司空梵错愕,就连边上装透明的罗有恒都大惊失色——还真叫她猜对了!
乔婉诗好像没看见他们的震惊,自顾自说道
“林县总共不过十万口人,县城里粗略算常驻四万人,加上来来往往的商客,每日每人算平均算吃食二十文钱,这林县上一日就有千两,你们捞了多少?”
一串数据说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