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羽呆呆看着他。
公良墨温柔一笑,见她傻愣傻愣的,忍不住亲了她一口,然后从她手腕上将橡皮筋取走。
站在他身后为她绑头发。
他足足高出她一个头,所以练歌羽能从镜子里清楚看到他整张脸。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唔,不可描述。
因为怕她疼,他很小心翼翼,可因为她的头发长又多,他又不得不用力,这就需要一点技巧了,然而第一次给人绑头发的某位爷俨然不熟练,所以表情就显得有那么点……像便秘。
练歌羽忍不住笑了,目光一片柔软。
男人耳根微微泛红,“你等会,我快绑好了。”
这个‘快’,足足用了十分钟。
练歌羽丝毫不急,慢悠悠的等他,全程都带着笑。
而好不容易扎好她的头发的爷看着镜子里练歌羽额头上方那一块凸起的头发,顿时吃瘪,他手一伸就将橡皮筋摘下来,练歌羽刚想阻止,却听他道,“以后我每天给你扎一次,我就不信,我还扎不好一束头发!”
练歌羽呆在原地,瞳孔紧缩。
记忆深处,陡然跳出这样的画面。
十七岁的练歌羽,在房间里扎头发,秦宿看见,觉得新奇,于是走过来帮她扎头发,可扎得并不好看,当时的他,说的是什么来着?
是了。
就是这句话。
一字,不落。
“以后我每天给你扎一次,我就不信,我还扎不好一束头发!”
发现练歌羽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又是庆幸又是狂喜的表情看着他,有些不解,“羽儿,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练歌羽没有说话,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她的眼睛发红,不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偷偷擦掉。
她果然没有认错,公良墨就是秦宿!
即使失去记忆甚至也许被篡改了记忆,但根深蒂固的习惯,绝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
比如,他明明不是左撇子却和秦宿一样用左手刷牙。
比如他每次吃没吃过的东西,都会先舔一下试一下味道,确定好吃还是不好吃在吃。
还有一次,她无意中看见正在书房里审批文件的他,笔暂时用不到的时候,不是放下,而是用一根右尾指将笔夹在右掌心。
这些习惯,都和秦宿一模一样。
谁要是再敢说他不是秦宿,她一定打死他!
她埋在他怀里,用力抓着他的衣服。
公良墨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那我再轻点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会扎得很好看的。”
练歌羽用力点头,“好。”
大抵是一回生二回手的,他这一次绑起来,不仅快,而且还很好看。
练歌羽很满意,公良墨更满意。
练歌羽这一整天都还没有吃过东西,但拉着男人下楼时,饭桌上全是好吃的。
小女人心满意足的吃完,本想拉着她一起去看电视,但男人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
她依依不舍的与他道别。
门一关,练歌羽顿时觉得干什么都浑身没劲,回身刚准备回卧室里继续去睡觉,门铃忽地又响了,她还以为是公良墨突然又回来了,满心欢喜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柔嫩的手狠狠挥下的一巴掌。
练歌羽目光一凛,迅速抓住挥下来的手,瞧清是公良娇,她脸色一沉,直接将她推开。
公良娇面目狰狞,“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谁准你住在这里的!你给我出来!”
练歌羽双手环胸,跟看跳梁小丑似的瞧着她,“谁是这里的主人,就是谁让我住在这里的,你不满,大可以去找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个臭小三,反了天你!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