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
注意到身后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赶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微笑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
“不,没什么。”脸上缠着绷带的齐文远,用自己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注意到齐文远的身上浓重的药水味以及身上大片大片的绷带,女人微微愣了一下,正巧注意到在齐文远身后,有两位美丽的不像话的女子同样低垂着眼眸,安静地站在齐文远身后,这才反应过来。
“那个请问,您是提督吧?”
齐文远抬了抬眼眸,看到女人微微发光的眼睛,再一次将眼睛垂了下去“是。”
听到齐文远承认,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红肿的眼睛中再次溢出些许泪水“你和刚才来到这里的学生们也是一起的?”
齐文远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是了他们还都是学校的学生,而您已经拥有自己的舰娘,想来您一定是活跃在战场上的英雄了吧。”
说着女人又打量了一下齐文远身上的伤“您您也参与了琉球的战役么?”
听到琉球两个字,齐文远的心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一股难言的感觉充盈了他的心间。
“我都看新闻了战斗很艰难吧?”女人见齐文远没有反对,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新闻上说你们和黑海打了整整一个月,前前后后牺牲了一百多位提督,虽然最后琉球还是沦陷了,但是琉球上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死在黑海的手中。”
说到这里,女人郑重地朝着齐文远深深地鞠了一躬。
恰逢此时,一股微凉的秋风吹过,将墓园中被敬献的花束吹得哗哗作响,甚至其中还有些花朵的花瓣被吹了下来,随着凌冽的风卷过墓园中还在哀悼的人群。
花瓣飘过一个个人,其中既有摘下军帽,沉默无言的军人,也有扶着墓碑,无声痛苦的舰娘,亦有为已经沉眠的亲人嚎啕大哭的父母、妻子或者子女。
然而,在这些陆陆续续往来的人群之中,却有那么一个墓碑,孤零零地伫立在墓园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在他身边,每个墓碑都被来往的人群反复参拜,碑前更是放着牺牲者生前亲人或挚友敬献的物品,即使是素未谋面的参拜者,来往间,也会顺手对着墓碑,为里面沉睡的人默哀致意。
只有这座墓碑,只有这座坟墓。
坐落在墓园最偏僻的角落里,既没有亲人前来祭拜,也没有路人特意跑到这里参拜,孤寂地,和周围一众石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当齐文远来到这座墓碑面前时,却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对着这座墓碑无言地垂泪。
见到这一幕,齐文远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跑。
只是,女人却似乎没有注意到齐文远的这些动作。
她还在絮絮叨叨讲解着自己在新闻里看到的事情,讲述着那些被政府编造出来,用于安慰民众的谎言。
只是她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那就是在这次的琉球作战中,琉球及周围各岛的居民,确实没有一个人死亡,全部被安全地转移出了琉球。
在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防御战中,所有献出生命的,只有提督和舰娘。
“这样,你们才艰难地支撑到最后一位平民撤离。”女人终于将自己的见闻说完了,然而她却停顿了一下,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齐文远不曾见过的谄媚。
下一刻,女人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齐文远并没有负伤的那一只手臂,看得齐文远身后的萨拉托加差点伸手推开这个女人。
“只是,只是不好意思。”女人叙说着,似乎在刚才的讲述中,她的情绪已经失控,说得话也开始糊里糊涂“不好意思,我明明将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