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马回过神来，侧着眼睛用余光去扫李含雪的脸，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你……你是帝君吧。”

李含雪道：“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需不需要我为你护道？”

蓝马苦笑道：“我还有得选择吗？”

这可不是蓝马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死的问题。只要蓝马拒绝李含雪的要求，那李含雪也不会再留他在世上。直接夺取蓝马的命魂，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傀儡，炼制成第二分身就可以了。

蓝马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立刻就放弃了挣扎。虽然他快要证道，但有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李含雪松开了右手，将蓝马从地上提了起来。

“蓝马，与我签定护道者契约之后，我就是你的护道者了。”李含雪的眉心飘出了一份护道者契约，钻入蓝马的识海。

蓝马看过护道契约之后，感到十分惊讶，因为护道者契约居然是完全公平的。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益上的伤害，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自己甚至还能成为受益的那一方。

蓝马不解道：“你本可以随意支配我的生死，为什么要跟我签定这么公平的契约？”

李含雪道：“在还只是一个天君的时候，曾经也有人这样对我。所以只要你足够真诚，我必也会诚心待你。”

蓝马内心罕见地产生了一种名叫温情的波动，在这个冰冷残酷的武道世界生存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还存在真正的信任关系，可李含雪的做法却让他有了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