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赏?”雪麒麟重重的咀嚼这个名字,眼里迸射出杀人的光芒“你给本座解释清楚!”
眼看一切已经无法隐瞒,烈南若只好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如今雪怜与凤不赏双双掉落机关之事。
“你是说……凤不赏与雪怜都掉进了禁制之中?”雪麒麟眯起眼,眼神寒冷得令烈南若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绝望,仿佛眼前这个男人轻易便握着她最脆弱的地方,而自己只是一只俯视他的蝼蚁。
“烈南若,本座一直都知道你在暗中做些什么,但你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雪怜好歹也是我雪家的嫡长女,你竟然敢如此对她,你是不是想要让长老团们与本座翻脸?”
“不是的老爷!妾身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老爷,也只会为老爷着想。”烈南若哭得更加委屈“如果不是看着老爷总是被姐姐身后的长老团压制着,妾身又怎么会狠下心肠关着雪怜?这一次真的只是雪怜自己走丢的,如果不是澜儿发现了她,把她带回雪域,雪怜至今还不知道会流落到哪儿,都怪妾身失了分寸,药王谷的人步步进逼,妾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极想替老爷分忧解难,这才悄悄将雪怜藏了起来,以备万一,可妾身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雪怜,竟然会牵扯到四小姐……事关雪门血脉大事,妾身没有查清楚之前,又岂敢胡言乱语?还望老爷明查。”
她一番道理说得天衣无缝,条条是道,又配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烈南若虽然年过三十,但因修炼有道,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又生得貌美如花,这样哭得让人怜惜,又有雪伶澜在旁边哭着帮腔,直呼两人冤枉,雪麒麟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安抚着烈南若“若儿别哭了,让孩子们看见了笑话。”释怀的语气代表着这一页翻过去了,烈南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早就在关押雪怜之时就想好了台词,否则如今突然被老爷质问,她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事已至此,雪麒麟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烈南若与雪伶澜好好休息,至于凤不赏的真实身份,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随意透露出去,否则以门规处置。
烈南若原本以为自己将这件事捅了出来,就会让雪麒麟对凤不赏恨之入骨,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凤城,却没有想到雪麒麟竟然大事化了,还嘱咐自己装聋作哑,这实在不像是雪麒麟的处事方式。
这中间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烈南若十分好奇。
魔浮离早在凤不赏掉落禁制之时便听见了声音,他顾不得会褆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感觉到凤不赏有危险,他整个人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由于内丹的关系,他与凤不赏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这种联系就连他受到重伤陷入梦境时都没有断过,可是此刻却在这座密室的大坑前断了。
根据眼前这断垣残壁,依稀可见之前的模样,魔浮离闭上眼,眼前飞快的划过曾经出现在这里的场景,他突然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了中间那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的奇怪大坑下。
那儿有一团很古怪的东西。
像是某种古老的禁制,吸引着来者的目光,又像是一个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想要吞噬这世间的一切。
魔浮离直觉很不简单,一般的禁制,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算眼前这个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又如何呢?他从来就不是胆小如鼠之人。
他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纵身跳入了那个古老的禁制之中。
很快,他整个人不见了踪迹,原本残缺的禁制又恢复了原状,闪着黑色的光芒。
凤不赏不知道自己究竟掉落了多久,待她脚终于踩到实地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连一点光亮都找不到。
越是黑暗的地方,便越危险。
凤不赏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打起精神靠敏锐的耳朵来识别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