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壮的直接下属,不像李敢,任晓年他们,是隶属于右千牛卫。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石壮摇摇头“这件事情,事后我会向兵部和李相解释的。”
听到石壮这么说,梁晗便闭上了嘴巴,很显然,石壮已经下定决心了。趣读
敲了敲桌子,石壮道“在这里,先给大家透露一件事情。在此前,这件事情,只限于少数几个人知道,到了今天,已经没有再保密的必要了。”
众人精神齐齐一振。
“以我一卫之力,想要聚歼向真和刘信达两股部队,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不是说打不赢,而是即便打赢了,也只能称之为惨胜。所以,我们先前制定了一个打时间差的方案。但是,即便是这个方案,也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说白了,这个方案对手也能猜到,而他们猜到之后,就会更加的确信无疑。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向真的部队,诱进这个战场!”石壮道。
“其实我们有另一支兵马,已经在其后方运动了,是李浩的水师!”罗弘信叫了起来。
石壮点了点头“向真退出淮南,我军顺势接手了淮南诸地,但他们可能想不到的是,正在淮南收复失地的,可不是真正的右千牛卫。李浩的水师早就满载着李泌的右千牛卫顺江而下,直逼鄂州。”
看着李敢诸人兴奋的表情,石壮淡淡一笑道“算着时日,向真主力抵达安陆的时候,李泌的右千牛卫,就将对守卫空虚的鄂州展开猛攻。拿下鄂州,然后部队尾追向真所部而来。与我们一齐合力,将之包围在安陆与广水之间聚而歼之。”
“可前提是,我们要先消灭了刘信达这一部人马啊!”李敢道。
石壮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向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有多大的机会逃脱?”
“应当很小!”李敢道。
“刘信达恐怕也是这么想的。”石壮道“所以他要准备在这里苦苦支撑,因为他知道,在我们的眼中,灭掉向真所部,显然比将他全军歼灭在这里,要有价值得多。如果我们一直拿不下来他,就只会将他困在这里,然后将主力调去围歼向真,他的突围机会不就来了吗?”
李敢眨巴着眼睛半晌才道“他们是一伙儿的,这样打仗,那还能有什么胜算啊?”
石壮大笑“你以为这天下所有人,都像我们大唐军队如此如臂使指,浑圆如意,上下一心吗?顺风顺水之时,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大难临头,却是要各自飞了。刘信达不过是一个军头而已,以前依附朱友贞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后来投靠向真亦是如此。你要让他为了谁拼命,他才不干呢!”
“那何不投降我们?”任晓年刚刚说了这一句,又呸了一口“这样的家伙,我们才不要!”
石壮大笑“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刘信达也知道,我们不会要他这样的人,他投降了我们,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他才不会放弃他手里这的些东西呢!”
罗弘信思忖道“也就是说,我们不把兵力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他也会知情识趣地不来找招惹我们,免得将手里的本钱折了,这就是一种心照不宣。这样,我们有更多的兵力去消灭向真所部,让仗打得更轻松,而刘信达这样的人,纵然有能力,将来也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多的麻烦,因为这种人,只要有一丝丝儿的缝隙,他就想钻,从来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但是大将军,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说这会给敌人的将来造成麻烦?”
大帐之内,其它人也在盯着石壮,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很简单那!”石壮道“在这样的战局之下,刘信达居然全须全尾地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而来援救他的向真却完蛋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你说南方联盟这些人看在眼里,会不明白?他们甚至会猜忌刘信达是不是与我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梁晗哈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