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战以来,唐军一直在大幅度的后退。
在应城,在安陆,任晓年指挥下的唐军,与刘信达指挥下的梁军,都是稍作交锋,便向后撤退,这一路就退到了广水。
好在到了广水之后,任晓年终于不再退了,而是开始布置守城事宜,看样子是要在这里与刘信达较量一番了。
这事儿,让秦疤子刘元一干人都很憋气。
不错,刘信达的兵是多,战斗力也不错,但刘元秦疤子这些人,可都是一些傲气到了极点的人物,这种还没怎么打就认怂的态度,让他们极度不爽。
可是唐军军纪森严,上面下达了命令,下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除了执行,就是执行。
可是再退,就到了信阳了,这就等于整个的把鄂岳让给了刘信达了。如此一来,岳阳,荆南可就真成了一片飞地了。
到了广水,任晓年不再退却,而是命令刘元与秦疤子二人率领本部二千人驻守在离广水城两里左右的一座无名小山这上。与广水形成了犄角之势,而他率主力驻扎广水城。而在他们抵达广水的时候,这座无名小山与广水城外早就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防御作战措施。
似乎从一开始,任晓年就准备在这里与刘信达大干一场的意思。
“任大狗这厮绝对有阴谋。”秦疤子对刘元道。
他们驻守的这座无名小山不高,但却极其险要,整个就是一座石头山,怪石嶙峋,遍布各地,除了一条人工修建的道路之外,连一条正经的路都没有。
“就算有阴谋,也绝不是任大狗的阴谋!”刘元没好气地道。
“这么说,还要往上走?李中郎将?”秦疤子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有葛彩嘛!”秦疤子道。
“她也不知道。而且就算她知道,如果不允许说,她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刘元道。
“阿呸!”秦疤子呸了一口,再一次举起了望远镜。
看着秦疤子半晌没有动,刘元碰了碰他。
“咋了?”
“来了!”秦疤子道。
“谁来了?”
“还能是谁?刘信达呗!”秦疤子将望远镜递给了刘元“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呢,这一路人马,怕就有三万人往上走吧!咱们五千人,嘿嘿。”
“就咱们这儿两千人,他们要拿下来,得拿多少人命来填?”刘元冷笑。
“两万人!”秦疤子信心满满地道。
“放屁!真要损失两万人,刘信达还打个屁?”刘元道“你会这样打仗?”
“我就这么一说。”秦疤子笑道。“反正只要咱们认真起来,他们就得僵在这儿。”
“准备战斗吧!狗娘养的刘信达要想拿下广水城,必然要先拔我们这颗钉子。”刘元道。“这一仗必然会很难打的。那狗东西与我们打得仗多了,从山东一直干到了这里,对我们了解得很。”
“当初在鄂州就应当一鼓作气把他干了!”秦疤子道。
“有什么办法?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如意。”刘元一摊手。
刘信达是一个所有唐军将领都很警惕的敌人,这家伙从山东便与唐军开干,任晓年也曾经是他的对手之一,虽然此人屡战屡败,但神奇的是,此人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逃出生天。这一方面说明了此人能力不俗,要知道与唐军多次作战还能活得生蹦乱跳的,还真没有几个。另一方面,也说明此人真是一个有气运的。
第一方面的原因,唐军不怕。毕竟连张仲武这样的人也被他们收拾了,但第二方面嘛,有些人还是嘀咕的,运气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白,却不免让人想七想八的。
站在这座无名小山之上,能看到唐军的哨骑正在迅速地从数个方向之上回归广水城,而广水城的警钟之声也立时响起。作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