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下扬州,宝应自然无法坚守。”
“是。”
“两岸有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没有!”徐扬道“就是前方哨船发现了敌人,只不过对方一见到我方哨船,便转舵逃跑了。”
“扬州港口虽然船只多,但他们没有足够的水手,水上作战的物资也奇缺,没什么好担心的,让所有船只加快速度,直插杨州。”
“是!”徐扬领命,转身出了船舱。
片刻之后,整个船队,开始提速前进。
宝应城外。
刘元打马狂奔而回,十数骑斥候紧跟其后,眼见着宝应城头已经在望,他却是猛勒马头,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宝应城门亦是大开,数百骑兵从中一涌而出,缓缓向前逼去,与刘元汇合在一起,为首的,正是葛彩。
追来的数十名淮南军斥候勒住了马匹,远远的观望着,在他们身后,更多的淮南骑兵正陆续涌来。
“你怎么亲自来了?”刘元笑顾葛彩道。
“任大狗亲自坐镇,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打仗的经验可比我们丰富多了。”葛彩手里握着斩马刀,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淮南骑兵。
李泽麾下,特别是密营出身的人,大都喜欢用斩马刀,这自然是受了屠立春的影响,屠立春出身成德狼骑,主要武器就是斩马刀,而这些密营中人,后来见到了成德狼骑的威风,更是对斩马刀情有独衷。
“杀杀他们的锐气!”刘元道。
“正有此意。”葛彩道“任大狗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就不会放我出城来了。”
淮南的骑卒大部队迫近到了千步之外,刘元突然单骑而出,冲着对方勾了勾手指,挑衅的意味再也明显不过了。
淮安骑卒一阵骚动,片刻之后,号角之声响起,千余人的骑兵一声喊,向着唐军猛冲而来,几乎在他们发起冲锋的同时,唐军亦是两腿一夹战马,唿哨声中猛冲而向前。
双方的兵马并不多,淮南骑兵大概有千余人,而葛彩,刘元带领的骑兵更是只有四百不到五百骑,唯一不同是双方的装备。唐军统一着黑色的半身铁甲,而淮南骑卒都是穿着土黄色的皮甲,唐军骑兵大都使斩马刀,而淮南骑兵则更多的使长矛。
这其实就是双方在经济实力之上的对比,话说打制一柄斩马刀所需要用的钢铁,足足可以打制好几柄长矛的矛头了。
骑兵的对决,总是迅猛快捷无比,双方的胜负,往往在一个对冲之后,便已经明了。眼下也正是如此,葛彩和刘元如同两只人间凶兽,直直地撞入到对方的阵容之中,凶厉地从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淮南骑卒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战卒,他们已经多年未曾上过战场了,双方对战斗的理解,对战斗技巧的把握,对战场之上极其细微的变化,完全都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在城头之上任晓年的目光之中,葛彩和刘元带领的黑色骑兵,几乎在双方接触的霎那之间,便破开了对方的阵容,如同一柄烧红的铁钎插入到了冰雪之中,哧哧作响之间迅速地融化着周围的敌人。
如果这块冰够大够厚,总是能将铁钎之上的锐利消耗完毕然后再进入缠斗阶段的,可惜,对手只有千把人,在第一次被重创之后,居然将队伍拉得更散了。
这就是找死了。任晓年嘿嘿的笑了起来。
对方集结整队的力量仍然不能抵挡人数更少的唐军攻击,他们将队伍拉得如此之散,可就给了葛彩和刘元更多的各个击破的机会了。以这两人的战场嗅觉,不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的。
果不其实,下面的黑甲战士在一声声的口哨声中,迅速地集结成了数个小队,每队五十骑到百余骑不等,分进合击,时聚时散,完美地展示着骑兵凶狠的突击力,快捷的机动力,以及唐军那近乎完美的战术执行能力。
不到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