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我是久仰的了。”薛崿这一次却是收起了笑容,郑而重之地向公孙长明拱手一礼“家兄在世之时,便常向我提起公孙先生,说是卢龙当日若没有先生纵横捭阖,巧计连连,哪有今日契丹一泄千里,再也不复为我大唐祸患的日子。”
公孙长明摇头道“说来惭愧,契丹人是被打趴下了,可也在卢龙养成了一头恶龙,如今这北地乱局,说起来,未尝便没有公孙的缘故。”a1tiaa1tia
“公孙先生这可错了。”薛崿道“张仲武本来也算是一英雄,纵横北地,如果不行谋逆之事,当可为一朝良臣,可是实力强大了,野心也就出来了,这是他的性格本就注定的,与公孙先生何干?公孙先生不愿与之同流合污,便等于去了此人一臂,当初我听说公孙先生离开卢龙到了成德,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
“薛帅谬赞了,公孙长明惭愧无地。”公孙长明叹息道“令兄当年与我也有数面之缘,也曾把酒长谈,可惜令兄这样一位国之干臣,却是天不假年,当年我赴卢龙之际,曾与他细细商讨过卢龙局势,可不曾想,那一面之后,竟成永别。如今令兄归乡下葬,我竟是连上一柱香祭奠友人,却也是没机会了。”
两人相对唏嘘不已。a1tiaa1tia
好半晌,薛崿才似乎从对过往的缅怀之中抽离出来,转头对李泽道“李帅莫怪,当年我虽然未见过公孙先生,但却从家兄那里,知道了公孙先生不少往事,如今见到公孙先生,不免想起家兄昔日的淳淳教诲,一时伤怀感叹。”
“薛帅性情中人,李某怎么会怪罪呢!”李泽笑道。
“听说老夫人也来了,可容薛某拜见?”薛崿试探地看向李泽。
李泽却是摇摇头“家母一向独居惯了,喜静不喜闹,更是不习惯与外人相见,还请薛帅见谅。”
薛崿理解得连连点头。王夫人身份尴尬,他其实心里也矛盾得很,李泽一口拒绝,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一把拉起李泽的手,走到了昭义节镇一群人面前,薛崿笑道“李帅,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昭义的英雄豪杰。”a1tiaa1tia
“正想一见。”李泽笑道“李某孤陋寡闻,此次出来,也是想好好见识一下各地的英雄人物,还请薛帅为我介绍。”
“卫州刺史薛雄。”
“贝州刺史裴知清。”
“邢州刺史杨知和。”
“洺州刺史薛坚。”
薛崿一一为李泽介绍着昭义节镇的实权人物,除了裴知清与杨知和,薛雄,薛坚都是薛氏族人,但李泽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是薛雄与薛坚与薛崿虽然同为一族之人,但他们似乎对薛崿并不太尊重。而裴知清,更是满脸不豫之色,看起来他来迎接李泽,倒似乎是迫不得已而来一般。
昭义节镇,内部果然是有问题的。
一番寒暄之后,薛崿将李泽一行人等迎进了相州治所安阳城内,驿馆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王夫人,柳如烟等一行人尽数入住了驿馆。十余天的颠簸,几乎足不出户的王夫人是真的有些劳累了,在夏竹,柳如烟等人的服侍之下,草草洗漱一番便歇了下来,而李泽,却是带着公孙长明,陈长平与李瀚以及耶律奇前去薛崿的节帅府,参加薛崿专门为其准备的欢迎宴会。a1tiaa1tia
郎有情,妾有意,一顿酒宴下来,昭义的其它几位刺史是什么心情李泽不知道,但他与薛崿却是相谈甚欢,酒席之上,便定下来两镇要永为兄弟之友邦,守往互助。
等到宴席结束,却已是三更时分,陈长平与李瀚二人格守着卫护的本份,几乎是滴酒未饮,耶律奇却是喝得有些颠三倒四了,说来也可怜,他虽然贵为一族之头人,却哪里见过大唐节帅如此豪奢的生活,席间那些菜肴,他别说吃了,便是连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