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迟迟不发兵振武,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李公了。”公孙长明吁了一口气“翼州方向之上,我还是很相信李泽那小子的,或者,他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
曹信苦笑“但愿如此,可是先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泽再能,再有办法,手中却只有这么一点子实力,而两军对垒,哪有许多花哨可言?最后还不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李泽一败,武邑一失,翼州门户洞开,我们成德可就要兵败如山倒了。”
两人沉默相对,即便机巧聪明如他们二人,在面对这样的局势之时,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便也只能引陈邦召入成德了。”好半晌,公孙长明才讷讷地道“总比将成德送给张仲武要好。”
“成德是李公带着我们这些老兄弟一刀一枪地拼下来的,为了这个,我们死了多少老兄弟,死了多少亲朋好友,不到最后时刻,我们绝不会俯首。”听到公孙长明这话,曹信却是肃然道“还没有到最绝望的时候呢。再说了,现在就是引陈邦召入成德,时间上也是来不及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尤勇大步而入。
“曹公,先生。”尤勇抱拳行了一礼,道“刚刚斥候来报,敌人分兵了,契丹骑兵绕过了深州城,向我成德纵深而去了。末将想率麾下骑兵出城。”
“是不是圈套,想诱我们骑兵出城然后再聚而歼之?”曹信问道。
“恐怕不是。”尤勇还没有答话,公孙长明已经接口道“张仲武驱使契丹骑兵作战,向来是不给足粮饷的,更多的补给都靠契丹骑兵自己去抢,这一战打到现在,只怕契丹骑兵的补给已经出了问题,所以只能去劫掠了。”
“曹公,末将以成德狼骑为先锋,集结所有骑兵出城,契丹骑兵想决战,我便与他决战,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劫掠,那就更好办了。正是我们大量杀伤他们的好时候。”尤勇道。“否则由着他们任意施为,不但成德百姓要遭殃,城内士卒军也只怕也会不稳。”
“尤将军说得是。”公孙长明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契丹骑兵名义上是去劫掠,实则上是往翼州而去以图接应横海所部,翼州若失,深州必然不保,现在守卫深州的主力可是翼州兵啊,就算你这个主帅不为所动,但下面的兵士,思乡心切,更兼担心家人安危,哪里还有心思守城?尤将军出城,只要小心应付,不断地带回胜利的消息,则城内军心则无虞!”
“那就这样办吧,老尤,你是老军务了,用不着我叮嘱你什么,一切小心为上,我们再也损失不起了。”曹信叮咛道。
“末将明白。”尤勇点头道。
看着尤勇离去的背影,曹信转头看着公孙长明,道“先生,只怕还要拜托你与苏宁好好谈谈,眼下形式刚刚缓和下来,苏宁的小动作便不断,此人现在因为李澈的死亡,竟是有些不管不顾了。我很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但此人又身份特殊,李公不发话,我也不便对他怎么样。”
“这个人你放心吧,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公孙长明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将胡十二的事情说给了曹信。看着曹信一脸的震惊的表情,公孙长明苦笑着道“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对那个小子这么有信心了吧?别人走一步,看三步,他走一步,看十步。他既然能算出振武叛变,难道就不能算出横海有可能中途变节,倒打一耙?”
公孙长明之所以敢把胡十二的事情告诉曹信,自然是因为现在曹信的翼州便在李泽的手中,他一点儿也不怕曹信会坏了李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曹信在李泽的问题之上一直很暖昧,也算是间接地帮了李泽不少忙,如果李泽上位了,曹信毫无疑问将会成为李泽最为看重的一方大员。而现在看来,只要成德熬过了这一难关,李泽一步登天已